那喘息声很像病房里濒死病人,扣着氧气罩,胸膛剧烈起伏,腐朽、酸臭死亡气息腐蚀着健康鲜活生命,它们渐渐汇聚成个完整句子——
快,快跑,跑吧,它们已经杀红眼……
快,快跑,跑吧,它们已经杀红眼——呲地声尖锐响声,像播音中录音机突然拔线发出来刺耳噪音,喘息停止,猛然爆发出厉鬼嚎哭
就像直有看不见东西站在她身后,抓住椅背,垂头盯着雷安娜看。
那小个细节,雷安娜当然没发现,她死死地盯着挂在客厅电视墙油画,幅抽象派艺术画,画着六只人身兔子头,穿着黑西装,围绕餐桌,桌上放着只被肢解兔子。
画风诡异,画内容残忍血腥,宗教意味很浓。
信教雷安娜觉得这幅画让她产生不安,她拉扯下窗帘,踩上椅子准备盖住画,因为凑得很近,所以眼尖地看到窗框上似乎刻满密集字母。
她踮着脚尖,趴在画像上专注观看,身后椅背四个指头印就在这时慢慢消失,白色窗帘陡然猎猎作响,猛地卷出个人形,安静地看着客厅里雷安娜。
侵占心脏,四肢因此而虚软无力。
剧烈心跳过后,雷安娜抓起十字架安慰自己,只是最近太累、精神紧绷导致错觉。
她躺回椅子,重新闭上眼,眼皮生理构造让她能感觉到房间里灯光,脑海中残留她对房间印象,那种感觉很玄妙,看不见黑和感应到白和谐相处,构成房间结构。
房门在左前方,中间有小段被遮掩玄关过渡,然后是客厅、沙发和电视等娱乐设备,绕过电视墙就是卧室。客厅往前走,偏右边方向就是她所处小型会客室,酒柜、spa等活动可以在这里开展。
房间空旷,只有她个人,难免会产生毛骨悚然感觉。
“快,快跑,跑吧,它们已经杀红眼。快,快跑,跑吧,它们已经杀红眼。”
雷安娜边念,边悚然地发现宽度不过两厘米金属窗框刻满驳杂密集文字,每个文字串联起来都是同句话,更让她惊恐是,她发现这些文字都是人指甲点点抠出来。
她看到崩断在缝隙里断甲,瞥见染血窗框,股寒气蓦地钻入脚底,直达大脑,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牙关咯咯打颤,房间门锁孔发出非常细‘咔擦’声,空调温度定在30,红色阿拉伯数字静止秒,突然崩塌般飞速降落至临界值16摄氏度。
空调发出‘嘀’地声,雷安娜吓得回头,惊恐地瞪着红色数字闪烁三下,竟然突破空调设置临界值降至零下30度。
恐惧和寒冷令雷安娜感到窒息,耳边似乎听到嘻嘻笑声,天旋地转般地听到耳边有男人、女人声音在喘息。
雷安娜手猛地弹,来。
那股窥视视线,又出现!
她脑子里不由自主回想很多看过恐怖片,其中最经典恐怖桥段就是以摄像头代替观众视线,从房门到客厅、再到卧室,个个地方查探,最后发现主人公位置,猛地扑上来——
“喝!”
雷安娜吓得再次睁眼,面色恐惧地深呼吸,小心翼翼地起身查探,没有发现身后沙发在她起身后,凹陷坑缓缓恢复原状,剩下椅背处四个指头大小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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