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寄生虫样东西,钢铁、人类、精灵,甚至是巨人和神明都能轻而易举地完成寄生,进而掠夺——”死神海拉话锋转:“你能猜到命运以寄生为生,难道还猜不到文献中生死不知死神海拉也被寄生吗?”
光影投射到丁燳青面前,伸手试图去触碰岑今尸骨,蓦然被打散,如水波晃荡片刻才恢复原状。
死神海拉退后步:“不碰你珍宝。”
丁燳青目光阴沉而颓丧,语气加重:“怎,救他!”
死神海拉摇头:“没有死而复生办法,连神明也逃不脱生死轮回。”
“告诉,怎复活岑今?”
“你知道这些黑色方块是什吗?”死神海拉答非所问。
丁燳青回答不上来,死神海拉也没想能从他口中得到答案,于是自问自答:“是记载在命运之纺里数据。最早是以纺锤外型出现,然后是世界树树干,接着又是书籍,现在则是计算机形态,未来会以什形态出现,也许要看人类文明能发展到什地步。”
“强武在你手里。”
而祂此前欺骗他们,强武在命运手里。
踹开门,朝前出发,穿过个个储存玻璃舱空间,来到处灰白色金属螺旋梯,脚步不停地向上,走几百级台阶终于来到机械水母核心区。
核心区是两百来平方金属空间,通体灰白,里面整齐有序地竖立着约有两米来高黑色方块,形似机房内大型计算机,地面还盘旋着树根般黑色电缆,喷着干冰,雾气缭绕。
“出来。”丁燳青站在核心区中间,低垂着头说话。
片寂静,无人回应。
丁燳青仿佛自言自语:“幽灵船时候,你也在其中,应该是寄生某个人身体,所以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所以你出现方式是寄生,或者说,你现在生存方式是寄生。
丁燳青死死盯着死神海拉,片刻后,垂眼说:“那你们全都去死吧。”
死神海拉:“傲慢。你连世界树都走不出去。”
丁燳青:“死神永生,亡于时间尽头。”
“你们没被欺骗,强武确由命运掌控。”死神海拉看出丁燳青所思所想,开口说道:“但命运不止位。”
丁燳青回望,表情和目光毫无波澜,似乎早就猜到:“三位体,过去、现在和未来。被囚困诛杀命运残,bao疯狂,是掌控未来那位吧。神捕捉不到祂,万物生灵抓不到过去和未来,但祂在你前面,知道你存在,永远碰不到彼此,所以祂是未来,而你是现在和过去其中之。”
“你是什?”
“死神,海拉。”
丁燳青瞳孔剧缩。
数千年形形色色人类都是你寄生容器,维京时期鼓弄海盗们出海某个人,突然出现诱惑镇民寻找龙骨陌生旅人,引诱利德曼熬制骨头汤某个人,包括被寄生玛利亚……你从不露真容,不是忌惮,而是你本来就没有形体。”
“现在世界树坍缩,只剩机械水母,骨头不能寄生,只有和机械水母能被寄生,所以你直躲在核心区里。”
还是安静。
“再不出声,会不惜切代价毁掉机械水母。”
滋滋几声,两米来高黑色方块中间出现道性别不明人形光影,双眼银白,眼瞳则是黑色双环,安静地注视着丁燳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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