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顾勉这个人,哪怕相处百年,也不会在这个人心上留下任何痕迹。
黎松韵身体不自觉微微颤抖,这样信息素支配他整整二十六年,极高匹配度,源自于本能臣服,让他几乎无法忤逆顾勉。
“你在做什?!”焦简上前想要分开顾勉。
顾勉抬起头,看向焦简眼神仿佛结冰、淬毒,这是个极其危险眼神,意味着这个alpha随时在失控边缘。
焦简不敢轻易挑战顾勉此刻岌岌可危理智,易感期alpha兽性大于理智,如果只是他和顾勉面对面,他不会惧顾勉分毫,但这个时候顾勉牢牢禁锢住黎松韵,旦顾勉彻底失控,第个受伤绝对是黎松韵。
他们站得很近,都沐浴在暖黄色灯光下,而他却站在门外,好像个突兀闯入者。
这个alpha和黎松韵是什关系?
为什黎松韵要突然和他离婚?为什黎松韵会和这个人起踏进他们婚房?为什黎松韵能对这个人笑得那灿烂?
又是为什,他此刻心好似被毒蛇啃噬,被毒液侵蚀。
他维持很久很久理智在这刻无声地瓦解,崖柏味信息素失控地从顾勉体内扩散,这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提前来临易感期。
那高高在上俯视态度,他说什对顾勉来说根本不重要吧。
“顾勉,在做直播。”他说。
他在做直播,他在满怀希望开启段崭新生活,段没有顾家生活。
他希望他可以安安静静从顾家走出去,他可以什都不要,如果小风更想留在顾家话,那甚至是抚养权他都可以放弃。
他已经退让到极致,他想不出自己还可以怎退让。
在焦简投鼠忌器时,顾勉低下头注视着黎松韵,他嗓子忽然哑下去,“他是谁?”
黎松韵与顾勉对视,只是个呼吸间,黎松韵便看起来似乎完全脱离高匹配信息素影响,他语气平静到极点,没有丝软弱颤抖,“他是弟弟。”
“们十几岁就认识,你不知道
门外站着alpha大步闯进来,沾满污垢军靴踩在纯白羊绒地毯上,他以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速度按住黎松韵肩膀。
浓郁信息素席卷黎松韵,气势磅礴,不容抗拒。
在和顾勉结合前,黎松韵直以为这样alpha是冰雪味,或是铁锈味,像个刀枪不入机器。
但其实并不是,沉郁柏木味中夹杂着丝薄荷香,不甜,也不苦涩,是寒凉里温柔。
据说崖柏气味特殊,即使干枯百年也不会受到蚊虫侵扰。
英挺长眉下灰蓝眸冷到像是淬冰,顾勉看着黎松韵,平静道:“等你做完直播,们再起回家。”
夜幕已经降临,深蓝色天空上高高悬挂着轮清月,寒霜般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地面,黎松韵系着围裙,他脸上沾点面粉,他视线直直地望着顾勉,看着那个从始至终都傲慢又自负alpha。
他已经很累。
黎松韵张张嘴,他努力打起精神,用平和语气说:“不,做完直播就在这个房间里睡下,你回去吧。”
长长睫羽在眼下投下片阴影,顾勉双眸晦暗不明地看着和黎松韵站在起焦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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