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很赤城坦荡人,没确定关系之前,哪怕再亲近也始终恪守朋友距离,就算拥抱也是稍纵即逝。
然而旦回应感情,便会无师自通靠近、依赖,自学成才似学会娇痴亲昵,哪怕无声、哪怕从不宣之于口。
但不开口娇痴亲昵已足够让人疯。
陈惊璆面红耳赤,毫无定力,却奈何不怀中盛明安。
他才二十来岁,心理再成熟、再处变不惊,也是个毫无经验青涩青年,肝火旺盛、情难自控,当下不得不忍,因而忍得额头青筋横生、汗水涔涔。
陈惊璆重重叹息,呢喃:“如果不是第天就好……”
盛明安听懂他话里意思,瞳孔微缩,脚趾头忍不住蜷缩,偏过头,余光瞥见陈惊璆喉结,和喉结处颗褐色小痣,有些不忿地张开口,咬住喉结,好奇伸出舌尖,点记忆中那颗小痣所在位置。
没尝出什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咬中,他就赶紧松开,撇开目光,只扫到离开时,那颗喉结疯狂地滚动,好像陈惊璆渴极,没法止渴而只能不停吞咽口水。
“嘶——”
盛明安脖子侧块突然被陈惊璆狠狠咬口,有点疼。
房间,将门关上。
盛明安转身,两人对视,静默两秒,身体都动下。
盛明安伸手。
陈惊璆受到感应般,大步上前拥住他,左手卡住盛明安下颔抬起,不假思索捕捉住欲要开口嘴唇,又吮又吻,力道大得仿佛想就此将人揉进自己骨头里,恨不得合二为,从此不再有分开机会。
盛明安胸腔里空气似乎都被吸走以至于他呼吸不上来,紧攥住陈惊璆西装外套,手背青筋凸起,手指用力到痉挛、发白,像濒死鹤倒在殷红玫瑰丛中,只能发出吚吚呜呜闷哼。
“崽崽,你真是,”陈惊璆咬牙切齿:“太过分。”
而再再而三被指控,盛明安不乐意,低声哼哼,表达不满:“咬口而已,又没用力。陈惊璆,你要不要这娇气?”
到底谁娇气?
陈惊璆额头青筋跳跳,想说些什时,隔壁盛外
“盛明安,你别太过分。”陈惊璆恼怒地呵斥。
盛明安知他焦躁恼怒却不是冲着自己,就心安理得忽视,不理不睬,管他气成什样。
他们对话、亲吻都是极尽压抑控制,全程没怎发出声音,却暧昧到极点,空气中灼热得触即发。
隔壁盛外公没关门,对外喊道:“安崽——惊璆——你们俩安顿好没有?们晚上去吃饭、看夜景!”
没人回应盛外公,盛明安把脸靠在陈惊璆肩膀,几乎快把整个人都挂在陈惊璆身上。
猛用力,拽下陈惊璆西服最上颗色泽莹润牛角扣,失去支撑,不知所措,下刻便被陈惊璆握住,连带那颗牛角扣也被藏在掌心里,磕得掌心有点疼。
盛明安眼里泛出水光,像蒙上层水雾黑珍珠。
在他就快要窒息时,陈惊璆终于松开他,放他大口呼吸、救回命,额头抵着陈惊璆肩膀呼出热气。
陈惊璆啄吻着他毫无防备露出脖颈和耳朵,亲吻他头发,摩挲他下巴以作安抚,同时也是克制和警告自己别时忘形,虽然他此刻很想压住盛明安,剥开他整齐正装。
但他们才刚确定关系,不能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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