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离开前,本不想让盛明安知道,可盛明安记得他离开日子,所以哪怕很困、很疲惫,还是强撑着起床,睡眼惺忪送他出门。
陈惊璆又亲又哄:“不要送去机场好不好?回去吧。你春节不是要回国吗?距离春节也就个多月,乖,等春节结束,尽快申请到MIT陪你,最多四个月。”
盛明安哪怕困得眼睛睁不开,仍然紧紧抓住陈惊璆衣服,连扣子都被他攥进掌心。
优步打车司机鸣笛催促,盛明安言不发,颇为执拗,陈惊璆想着要不再停留天时候,他突然松手、后退,扬起下巴说:“去吧。”
陈惊璆:“你没事吗?”
他兀自怪罪陈惊璆欲壑难填,做人两面派、爱演戏,却不想想是谁惯得陈惊璆这放肆。
他心里骂、嘴上埋怨时候,被欺负得特别狠时候,两眼都红,全身汗涔涔,头发湿漉漉黏在耳朵后、额头上,黑白分明,靡丽到极致,看就觉得他再也受不时候,两只手可还是乖乖圈住陈惊璆后背!
这谁受得呢?
所以活该他被欺负!
陈惊璆俯身,吻住盛明安唇,吞没灼热呼吸和急促喘息,像好不容易跳出水面鱼又被拽进绵密不透光水底——
盛明安嘴说:“不用你动。”
盛明安:“腰痛。”
陈惊璆想想,说:“今天就躺着吧。”他内心里很遗憾,因为盛明安腰肢很柔软,可以折叠成难度很大姿势。
不过明安不舒服,那就算。
盛明安眉头蹙紧,盯着看似温和好商量实则坚定推倒他陈惊璆,边将两手环住陈惊璆脖子顺势躺倒在沙发上,边忍不住心想,陈惊璆是不是骗他?
盛明安:“没事。”他叹气,自言自语:“只是想记住你味道、体温和气息,方便接下来想你时有迹可循。好,没事,你走吧,再见。”
陈惊璆迟疑,无他,盛明安此刻豁达和刚才痴缠对比鲜明,让他心生担忧。
“要不再请天假。”
盛明安摆摆手,催促他赶紧上车:“别磨蹭。好不容易才准备好分离心情,你不要打乱计划。”
计划?分
因为是盛明安放纵他贪婪,所以最后他会变成什样,都是盛明安养出来。
他必须得负责。
***
陈惊璆假期结束。
他连找借口多赖两天都没机会,国内研究所连十几个电话催促,逼得他不得不立刻回国。
自从关系更进步后,陈惊璆就越来越得寸进尺。
他喜欢把自己弄得起不来,尤其喜欢自己副生活不能自理完全依赖他样子,好像个大型手办,帮他穿衣洗澡、喂他吃饭,还试图抱他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需求——因他言辞激烈地拒绝,陈惊璆才讪讪放弃。
连这种脏事都不嫌弃,还跃跃欲试,仔细想想好像太变态。而且他还学会以退为进,如果被拒绝,表面好好先生尊重你,却时不时流露出落寞神色,等自己心软、等自己主动退让,他还副‘都是你主动邀请,反悔就是骗’做派‘打家劫舍’!
得陇望蜀,贪得无厌,两面三刀,表里不!
盛明安表情流露丝痛楚,攥紧陈惊璆衬衫手指用力得发白,脑子里迷迷糊糊闪过堆贬义成语骂陈惊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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