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现在不是以前那个只会哭泣
女人，她现在有能力
，想离婚就离婚，周围人想骂就骂吧，但如果当着她面骂，也不要怪她不客气。
“
得肝癌，要去大医院动手术，你去向你姐姐们，还有你爸那里借几万块钱给。”张建通理直气壮道。
“借钱给你？”颜虹玉削好
她在午夜梦回想起这个男人脸，就会做噩梦，可是现在再看看这个男人，好像也没有那
可怕。这只是
个很普通三十岁男人长相，此刻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好像只手就可以捏死对方。
张建同被颜虹玉看着火大，他现在手脚不能动，但脾气却还是如既往爆。“你傻愣着干嘛，给削水果啊！”
隔壁病床前男人投来厌恶目光，他十分讨厌张建同这种骂父亲骂老婆人渣，昨天和张建同吵起来也是因为看不顺眼。
颜虹玉只手拿起水果刀，另外只手拿着苹果，她垂眸安静地削果皮。鲜红果皮顺着刀刃滑落，流淌出红色圈，颜虹玉有些困惑地想，张建同为什现在还有底气对她大吼大叫。
明明她是现在唯照顾能张建同人，要是她生气起来，完全可以直接走掉。张建同现在不光不讨好她，反而给她甩脸色看。
什兔子力气会这大？”
“听说……只有脏东西……力气才会这大。”张玉兰嘴唇哆嗦着，她颤声道：“建同他平时打人，下手没轻没重，如果，如果，”她咽咽口水，声音轻到几乎听不清，“如果她被打死，再回来报仇，也不是没有可能。”
三个人面面相觑，胆子最小张鱼翠站都站不住，“那建同呢？建同怎办？”
张玉兰做个噤声动作，“嘘——”她转转眼珠子，小声道：“他现在已经查出肝癌，动刀要十几万，建同什情况们也清楚，他自己没有分钱，姐妹们也都没有钱。”
提到钱事情，张沃梅和张鱼翠都沉默。
这个男人为什会如此有恃无恐，是认定她就要为他们张家做牛做马吗？还是她之前懦弱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所以张建同认为她可以随意打吗？如果换作是以前她，她可能真会老老实实当听**同话吧。
她以前不能离婚，也不敢离婚，张建同不让她离，而且周围舆论环境也不能容忍个离两次婚女人。
如果是以前她，她会怎想？因为张建同是她法律上丈夫，因为女人不能离两次婚，因为女人在丈夫病时应该悉心照顾，所以她就应该在张建同生病时也不离不弃，不然就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骂她没良心，骂她薄情寡义。
哈，真奇怪，她以前怎会这想？
因为无能，因为软弱，因为废物。
“如果真砸锅卖铁给他看病，那仇不就报不吗？那种脏东西要是没解气，会迁怒。”张玉兰幽幽道：“儿子女儿都在上初中，没，这个家就毁。”
张沃梅低着头，“要去看脸，什也不知道。”
“那、那陪你去看脸，也什都不知道。”张鱼翠赶紧跟着表态，她们达成心照不宣共识，起走出去。
……
颜虹玉坐在病床前，静静地看着张建同，她怀里白玉灵兔也睁着红彤彤眼睛，眨不眨地盯着张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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