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吓得腿抖。
面前这个仙子似人,比他辈分大三五辈不止,平日里自己是要喊她师叔祖。他从入门起连这位师叔祖面都没见过几次,现在怎敢……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鞭子,在凌霄背上轻轻挨下。
凌霄:“……。”
几个执法长老都愣住,忙不迭下来要给他行礼。凌霄最烦这种繁文缛节,抬手挥退他们,又问遍道:“说,按宗门规定,当处什刑罚?”
“这……要打二十戒鞭,再在思过崖中卸下所有修为,面壁三日。”
凌霄闻言,挑挑眉。
这可比原剧情中秦将离所遭受轻多。
“那,那日秦将离被打多少鞭?”凌霄问道。
“徒儿自请受罚,但弟子是无辜。”
秦将离早就习惯承受欲加之罪,这是他所有记忆累加起来,第次有人扛下所有罪过,将他护在身后。
秦将离闭闭眼。
他心道,如果没有前世那些记忆就好。那便能坦然接受现在这个师尊对自己全部爱护,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守得云看,见到明月。
但是……纵然是他如今身负着那些记忆,他现在也贪婪地想要留住凌霄给他全部温暖。
凌霄将那狐狸丢下去后,便径自去执法堂。
他自然是不知道,刚才他和凌正卿说那些话,秦将离隔着窗户,全都看见。
秦将离整夜都没有睡。他闭着眼睛状似在睡觉,实则是整晚都在运转着体内真气调息运功。
他重伤未愈,运转起真气来便尤其滞塞,更是每次试图调息都会牵动他满身伤口。但整夜,秦将离恍然未觉,只声不响地默默运功修炼着。
他因为从前用错秘籍,耽搁太久,如今日都不想耽搁……尤其是在每日都面对着凌霄时候。
为首那个长老冷汗都快要落下来,声如蚊讷:“这……五十鞭。”
当时,大家可是以为在替凌潇仙子出气嘛!
凌霄皱眉问道:“为什那多?”
为首那个讷讷答不上来,自然不敢说是公报私仇。旁边有个年轻些长老机灵,温声回道:“这……所以免秦师兄面壁。”
凌霄噢声,也没有再追究下去必要,便在行刑处坦然撩起袍摆跪下去,对旁边行刑弟子吩咐道:“打吧。”
因为,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珍贵,太稀有。他在暗无天日泥泞里待久,如今便顾不上这阳光是真是假。
不管是真假,他都定要将它全部攥住,丝都不想丢掉。
——
凌霄径直到执法堂,面对着堂上众怔愣执法长老,云淡风轻地报出自己罪责。
“昨日在后山,那个弟子灵根是击碎。”凌霄淡然道。“按宗门规定,当处什刑罚?”
于是,第二日清晨,他看到窗外翩然而至凌正卿。
他勉强坐起身,看向外面。凌正卿背对着他站在那儿,而凌霄则是正对着他。
他听不清两人声音,但是他隐约能分辨出凌霄口型,知道他大致说是什。
也正因为如此,秦将离知道,凌正卿来问罪,凌霄丝毫不妥协地力保下自己,并且……她竟主动去领罚。
秦将离很想劝说自己,是自己看错。可方才,他分明看见凌霄对凌正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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