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凌霄在场外看着，都不由得感慨道：“
这弟子，于剑法之上颇有造诣。”
他虽悉心教导秦将离，但他毕竟并未来到这个世界多久，且总有杂事缠身，鲜少能将全副精力放在这弟子身上。
他能够在这
短
时间内将剑法练得如此精湛，想来也是天赋使然。
是块稍经雕琢，便会大放异彩璞玉。
自然，凌霄无从得知，自己这弟子实则是携带
无数个前世
说来，这
世翟亭深，他经历还真有些像低配版前世自己，同样是个自出生起便青云直上天之骄子。
凌霄发自内心地抬手拍拍翟亭深肩，说道：“什时候你亲手养出个徒弟来，你便知道这样愉悦。”
翟亭深垂眼看向他，只觉得凌霄神情有种奇怪感觉，竟像是个老前辈对后辈训话口气。
自从他成年起，便再也无人会用这样慈爱又带着教导意味口气对自己说话。翟亭深看着他神情，心中隐约有些不爽。
他只得劝说自己，算，谁让喜欢他呢？
他自然是没想到自己会看到眼前这样场景。
他原本以为会被人打得生死不明徒弟，此时正游刃有余地站在赛场上。他随口提阵法，对方居然在这短时间里从中得益，甚至加以改良。
他剑气阵法，比之自己所使用过更为干净利落、去繁从简，甚至更为狠辣干脆。
简直……
与他当年年少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法阵又落在他足下。
顿时，白光骤起，地上剑气隐隐流转着。
他目光太过淡漠而平静，就像是已经将战局掌握在鼓掌之中神祇般，分毫未把自己放在眼里。
那弟子咬牙，双眼憋得通红。
不可能让你赢。他心道。你有机缘，自然也有。
他便冷脸转开头去，看向秦将离，矜持地评价道：“你弟子确有两下子。”
那赛场之上，那弟子似乎是气红眼，故而冲动至极，直接踏着秦将离法阵，拿着剑同他近身搏斗起来。
不过这般冲动显然是没有好处。秦将离有法阵保护，又用法阵之中剑气压制着他，他分明从远程对秦将离进行攻击更为有利。
而短兵相接之后，他劣势便更为明显。
秦将离剑法与他相比，更要精湛出大截来。那弟子虽说修为更高，灵力攻击力也更强，但是鲜少能够攻击到秦将离身上，反倒深深浅浅地受不少外伤。
这弟子，他当初果真没有看错。这人不过囿于命数，但旦有人相助分毫，便可乘风而起，不可估量。
“……你眼怎红？”
就在这时，他听到翟亭深这般问道。
秦将离抬眼看过去，便见翟亭深正冷着脸，皱眉看着自己。凌霄愣愣，才发现自己不知为何，竟站在赛场边上，眼眶有些湿润。
他心道，这种愉悦成就感，你自然是不懂。
有那世外高人所给予灵药相助，无论面对什样敌人，都不会输。
——
凌霄冲到这赛场外时候，看到便是这样场景。
秦将离卓然立在赛场之上，单手执剑，不过几划，便将自己真气组合成强大稳固剑气阵法，落在赛场上。而他对方那个弟子，正以剑支着身体，嘴角带血，粗重地喘息着。
凌霄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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