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猝不及防，垂眼看向他。
接着，秦将离也愣住
。
他喜欢
这个人，想来真十分神奇。
他看着星星，那星斗便映入他眼中。他再看向自己，那无数星辰，竟就这般留在他眼中。
在他看向自己时，在他眼中熠熠生辉。
他虽严于律己，从不进食，但对他这个不食人间烟火
辈子尊主来说，就是看着这兔子在火光上烤，都挺有意思。
他不由得开口说道：“
从前……从没经历过这样生活。”
他顿顿，又补充道：“幸而有你。”
秦将离自是知道他所说“从前”，是成为自己师尊、或者说来到这个世界之前。
他连呼吸都下意识地轻下去，想听凌霄说自己“从前”是什
样。
受。
他坐在凌霄身后，念路清心诀，才勉强压制住自己身－下某处那因为心上人在怀、而蠢蠢欲动罪孽。
——
这日入夜，秦将离将马拴在处松树上。
走到这里，周围地形便稍开阔些。他们这匹马已然显露出疲态，他们二人只得寻个地方歇息夜，待明日清晨再接着向前走。
秦将离觉得，只对视这眼，自己心脏，便跳动得飞快——
几乎要骤然停住。
那些星星，定是因为留恋他那双眼，才心甘情愿地留在他眼中。
就像自己，此时也恨不得，就地溺亡在他眼里。
却只见凌霄轻而长地出口气，不再说话，抬头看向空中满天星斗。
他前世心修道，两眼只顾着看向自己目标那个世界顶端，甚至从来没有安下心来，看看世界之中，某夜漫天繁星。
凌霄时间，身心都静下来，伴着火焰跳动轻微噼啪声，看向漫天闪烁碎银。
直到秦将离手中兔子逐渐冒出温热勾人香气，凌霄都没有再说下去。
秦将离抬手，从兔子上撕下条腿来，递到凌霄嘴边。
秦将离将凌霄安置在树下，便熟练地寻来些木柴，在二人面前生起堆火。待那木柴噼里啪啦燃起，他就又捉来只雪兔，利索地开膛破肚以后穿起来，坐在凌霄身侧，将兔子架在火上。
凌霄看着那跃动火苗，发自内心地夸赞道：“你竟是什都会。”
毕竟如果是他，想必就是在哪里盘腿打坐夜。不过鉴于他如今连打坐都不能，想必便会找个地方，百无聊赖地发夜呆。
秦将离将那兔子翻个面，说道：“都是年少时迫于生活学会，如今弟子踏入仙途，这些凡人玩意便不值提。”
凌霄看着那翻烤得沁出油花兔子，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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