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强行将这些情绪压抑下去，回到
月华峰。
月华峰中如今也是空无
人。凌霄甫落下，该有
熟悉感和安定感并没有出现，反而四处都是秦将离痕迹，让他心中难受愈发明显。
他来回深呼吸几遭，都没有用。
但就是自己错。并且，自己将他推去那里，却让他独自面对，自己竟什
都做不，还要拖他后腿。
凌霄自己都没注意到，秦将离如今已经是这样个强大如前世自己般人，自己却还像保护个孩子般不放心他。
他眼眶都有些发烫。他低声道：“是
错。”
简潇看着他现在模样都有些不舒服。
“不是你错。”简潇难免好心，规劝道。“对他来说，这比被那天道消除记忆，或者完全抹杀，都幸运多。”
简潇便像个无所事事看客般，慢悠悠地接着说道：“你看不出来，可是能看出来。他紧张你，比紧张他自己多多。你要是为这个，跳进那深渊里z.sha，比杀他还让他难受。”
凌霄咬牙，像是受到莫大羞辱：“怎，在你看来，便是这样废物？”
简潇：“……。”
纵然心冷如她，也难免为秦将离厢情愿和凌霄迟钝感情神经难过下。
接着，她便觉得自己像是在对牛弹琴。自己心思细腻，能看出那小徒弟对凌霄感情，但若直接告诉凌霄，他自然是不懂。
看出他想法，抬手便拦住他：“你别想。里面片虚空，根本没有方向。你就算进去，不仅找不到他，还会立刻被里面怪物撕成碎片。”
凌霄抽手挣脱，简潇便抓得更紧。
她如今活在这个世界上，个依傍都没有，还面对着随时都有可能回来秦将离。她别无他法，只有保住凌霄，才有可能保住自己性命。
这恐怕是那个被折磨成厉鬼秦将离，唯软肋。
凌霄看向她，本要下手，却眼看着面前是个弱不禁风姑娘。
凌霄摇摇头，走出去。
简潇从他身后看向他，说道：“他是个祸害，死不。”
凌霄并没停下脚步。不过两日，他便兀自在灵力波动尚达不到突破时候，自行闭关。
只有他知道，他是在逃避。
现在，五年过去，避无可避，之前内疚、担忧和其他难言失落，便又涌上他心头。
再说，如今他那小徒弟生死未卜，凌霄与其知道那不伦情感，还不如不知道。
虽说这样能让迟钝凌霄好好难过把，自己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是不习惯做这种损人不利己事。
于是，她自然地把这个话题揭过去，说道：“意思是，他到那里，可不定是被欺负那个。”
凌霄却顾不上她说话。
自己居然将秦将离推到那样个地方。纵然是为救他……
他咬咬牙，攥紧拳头，目眦欲裂，咬牙低声道：“是把他推下去。”
简潇噗嗤笑出声，接着慢条斯理地说道：“那秦将离，在这里，不也是世界规则控制不住怪物吗？”
凌霄看着她。
简潇慢悠悠叹口气，将他推回去，拿起桌上茶壶倒杯热茶推给凌霄，说道：“你若是真想保护他，不如保护好你自己。”
凌霄没有接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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