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碎璧推开卫生间门,将被鲜血浸透手套投掷进垃圾桶,然后转身,漫不经心抬头,摩挲着指腹:“给颗糖,行吗?”
他现在特别想抽根烟,牙根很痒,于是磨磨,心想着放颗糖磨磨就行。当然,要是那颗糖是烟草味就好。
高晏眼皮颤,不知为何就想起抽烟时候褚碎璧。
他是见过,在家里阳台抽烟褚碎璧,指间夹着细长香烟,吸口便吐出来,烟雾轻飘飘萦绕在半空,再加上光线作用,莫名就萦绕出旖旎氛围。
那时候,褚碎璧表情很寡淡,眉眼冷漠,整个人变得很陌生,不
除此之外,没见到尸袋怨灵。
他侧过头,看向靠在墙壁上正低眉垂眸摘下沾满鲜血手套褚碎璧,忽然之间,心口剧震,心房被强硬敲开、入驻,而他毫无反抗能力。
此时褚碎璧依旧是女法身相,身高有米七几,手长腿长,视觉上就觉得过米八,特别高,穿上衣服时候偏瘦。
中长发,在后脑勺上扎个小丸子,五官略艳而英气逼人,穿着中性衣服,不仔细辨认很难认出他女法身相。
脸颊上沾两滴乌黑血,让他看上去多丝令人畏惧邪气。
大身影出现在黑暗中,就站在褚碎璧身后,高高举起斧头,朝着那颗头颅用力而凶狠劈下去。
破空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张牙舞爪、势如破竹,凌厉得似乎连空气都会被割开,却突然断在中途仿佛是被卡住。
随后,黑暗中便传来数声拳头击打在皮肉上闷响,约莫三分钟过后,黑暗中闷响被裂帛声取代。
卫生间里灯光亮如白昼,高晏背靠大门,屏气凝神专注地听外面动静。
起初自然是死寂般安静,半晌过后便能清晰地听到刀斧破空声,当高晏起丝担忧时,那抹破空声突然戛然而止。
高晏透过褚碎璧现如今这具女法身想象他真正模样,身材高大男人,面孔冷峻,有时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不属于正常人冰冷残酷,但是只要抬头看过来,再深沉眼睛也会在瞬间盈满温柔。
眼前这男人,明明满嘴骚话都能构成骚扰,实际上到现在连个吻也没有,始终恪守自。
在他面前扮得多豁达爽朗,旦离开他视线范围就变得生人勿进,连个字儿都懒得多说,这两面做派真当高晏完全没发觉吗?
褚碎璧,把他所有温和开阔面都给高晏。
高晏心知肚明,并日日沦陷,哪怕是现在女法身相褚碎璧,落在他眼里也帅得让人腿软。
安静只维持两秒钟,便是其他混乱而嘈杂声响汇聚起直冲耳朵,下刻便又是裂帛声响,还有切割东西钝响,敲敲打打格外热闹。
听会儿,高晏表情古怪,他以前在屠宰场兼职过几天,亲眼看到屠夫宰杀肉猪场面,所以到现在还记得宰杀肉猪时,先撕开皮再剁肉拆骨声音。
褚碎璧该不会……正把尸袋怨灵剥皮拆骨吧?
正当高晏犹豫要不要开门看看情况时候,忽然敲门声响,随后就是褚碎璧低沉声音:“出来吧。”
高晏迅速打开门走出来,走廊灯光惨白,依旧空荡得让人心慌,唯区别就是走廊正中央仿佛被泼满盆血,廊道、墙壁和天花板都溅满乌黑恶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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