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静伫良久，佝偻着矮小
身躯踏进屋里，冷风透过破败窗户呜呜刮，声如啼哭。
高晏原地站
几分钟，转身离开，路过停放着七口棺义庄，听到里头有轻微声响，不过他没停下来。回到阴公庙附近等待菊里花铃和俞小杰到来，大概半小时后，菊里花铃先回来。
菊里花铃：“
找到玩家，
共八十七个玩家。”
高晏讶然：“怎
那多？”
菊里花铃：“其中两名玩家是们这批，剩下八十五个玩家分别是其他时间点进来，但是被困游戏场出不去。”
她猛地扭过头来，直勾勾‘盯’着高晏，脸上两个黑黝黝洞好像真能看见东西般，诡异又恐怖。她略微提高嗓音，颇为刺耳——
“菩萨！菩萨！”
“大慈大悲菩萨！他们拜着青山王，心里向着菩萨呐——可菩萨从不睁眼，菩萨也不要他们！”
“没有菩萨！”
老妪手忙脚乱爬起来，搬起门槛上摆放花盆砸出去，推倒半人高瓮，不断絮叨并夹杂着些赶走高晏话语：“走吧，外乡人。老婆子恩怨分明，你刚来，你没做什事，老婆子不能报复你。但要不是那个外乡人……要不是他！菩萨怎进得来？他们又怎会抛弃自己信仰神明？”
呢？”
老妪摇头摆手，呼哧呼哧半晌才愣愣说道：“菩萨……菩萨保佑。”
“菩萨？！”
高晏心中震惊，他没料到会是从老妪口中听到菩萨两个字。
因为游戏场名为‘游菩萨’实则就是游神会，游神会中没有出现菩萨相关神明，包括古镇里逛圈也没有见到除地方神明之外神，更别提菩萨、西方佛等神像。
高晏：“他们没有通关？”
菊里花铃摇头：“没有，现在是游戏场里‘器物’，而且因为游戏场特殊而导致他们即便被困时间超过六天甚至好几年，只要找到离开办法，依然可以通关。他们先找到另外两名玩家，本来也要过来找们。还有，昨天闯进义庄两名玩家是们这批次。”
“以前也有过玩家躲藏起来，导致游戏场中其他待很久玩家找不到他们，以至于那些人错过很多信息不幸死亡。另外，据那些老玩家所说，如果再经多两个轮回，他们可能就会被同化为镇民。”
听着菊里花铃解释，
“有借有还，有来有往，本就天经地义！他们得偿所愿，就要兑现当初承诺。”
“个不够公正徒有慈悲菩萨骗所有人！”
高晏被驱赶出五六米远地方，静静站在原地看着老妪絮叨许久后，在原地停下来，像尊风干雕像，很长时间都没有动弹下。
老妪就像是被冰冻在这荒废深长巷子里，被所有人遗忘，随着败废房屋而苍老荒芜，她仿佛是古镇上唯凝固、死去‘人’，显得格格不入。
但事实恰恰相反，她是唯真实存在。
他本来就想不通游戏场提示‘菩萨！菩萨！’，却在意料不到地方首次听到与菩萨相关信息。
“菩萨在哪里？”
“在心里。”
高晏蹙眉，颇为不解。
老妪意味深长：“大慈大悲菩萨，接引信众到西方极乐世界菩萨，菩萨在信众心里，不需要供奉，不需要还愿，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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