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寄人篱下公侯之子,仗着他有个肚子里没货姑母,蹭在宫中住,也有脸替那个煞星出头?
薛允谡冷笑道:“你算个什东西,也敢在本皇子面前指手画脚?”
旁边薛允焕正看热闹看得高兴,闻言立马变脸色。
薛允谡是个脑子里都是草憨包,他欺负那个煞星,薛允焕乐得看热闹,反正也不插手;但这人像条疯狗,咬完薛晏又来咬君怀琅,这他就不乐意。
薛允焕把君怀琅把拽到身后,冷声道:“你有胆子再说遍,你又算个什东西?”
进宝知道薛晏不擅长告状,连忙两步上前,对君怀琅说道:“回世子殿下,是二殿下扇坠……自己就掉湖里,要奴才去捡。奴才不会凫水,五殿下便替奴才下去,将扇坠捡出来。”
君怀琅这才注意到,进宝脸上湿漉漉片,除泪水,还有湖水,头发都湿大半,分明就是被人强行按在池中,要溺死他。
君怀琅忽然想到,那日中秋宴上,薛晏也是这把薛允谡溺在太液池中。但薛晏不过是吓唬他,不出片刻便放开他,如今看来,分明就是薛允谡想要报仇,又不敢冲着薛晏去,就想将薛晏身侧小太监溺死在这儿。
而薛晏,分明是为救他。
君怀琅忽然想到,那日他玉箭被摔碎,也是他替进宝顶过错。
水之人该有狼狈模样。他单手撑着地面,略发力,便潇洒利落地跳上岸,抬手把将贴在脸上湿发都捋到脑后。
分明是个未及冠少年,却偏生有种致命性感。
接着,他扬手,将只湿淋淋小物抛向薛允谡。薛允谡下意识地手忙脚乱去接,拿到手才发现,那是他扇坠。
……竟这快,不声不响地就找到?
薛允谡还在发愣,薛晏略环顾四周,看到呆若木鸡站在四周宫人,皱皱眉,问道:“怎?”
薛允谡脸上青阵白阵,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薛允焕在宫中,那可是除父皇和皇后谁都不敢招惹霸王。而他生母出身卑微,欺负没母亲薛晏便罢,断不敢同薛允焕呛声。
薛允焕见他成个鹌鹑,愈发看不起他。他冷笑声,干脆拿薛晏事发作起来。
“群奴才,见
想来他身侧直只有进宝,他也分外珍惜这个人吧……
无论他日后是什样,至少现在他,还是个重情重义、甚至会保护个小太监人。
这般想着,君怀琅看向薛允谡,目光中泛着几分嘲讽:“没想到二殿下竟这般勤俭,不喜奢侈,连下湖帮您捡个玉坠下人都没有?”
说着,他又看向旁边那几个侍卫,讥诮道:“不过宫中毕竟安全,您与其养几个打手,还不如换成几个寻常能伺候您、替您分忧。”
他语气平和轻缓,笑容也和煦,可薛允谡就觉得刺眼得很。
接着,他就看到君怀琅。
君怀琅也愣住。不是说薛晏掉到荷花池里溺水吗?他这模样,哪像是溺水?倒像是轻而易举地下去游圈泳。
他疑惑地看向进宝,进宝此时正喜极而泣,喊着主子就要扑上去。
不过,对上薛晏那双冰冷、带着警告琥珀色眼睛,他就又清醒过来,讪讪地停在薛晏三步之外。
“究竟是怎回事?”君怀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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