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君令欢处待会儿,待到快午膳时间,就告辞离开。
等两人出去,君怀琅看着桌上还剩下小堆香囊,若有所思。
他又想到那
他将苏绣荷包交给拂衣保管,自己动手,将那个颜色鲜艳粗陋荷包系在腰间。他今日穿衣袍颜色浅淡,唯独个艳丽红色荷包缀在身上,看起来颇为不伦不类。
但他眼神,柔和而纵容,分明是最冷淡凉薄长相,却温柔得让人恨不得溺死。
旁边,薛允焕还指着君怀琅大笑,说那鸭子精巧别致,这香囊挂在君怀琅身上,有画龙点睛之妙。而君怀琅也不恼,作势骂他两句,神色却仍旧是柔和,夸君令欢做得好看。
薛晏错开眼神,胸口发热,心跳也莫名有些快,让他很是躁动,想要抬手按在胸膛上,将那颗莫名躁动心强行按住。
他手抬半,才被理智制止住。他顿顿,手下方向挪,落在君令欢手中荷包上,鬼使神差地,从里头也拿出只看起来像禽类、应当是鸳鸯荷包。
君怀琅却是镇定自若,笑得温和柔软,对她说道:“果真是鸳鸯,令欢绣得真好看。”
接着,他抬头瞥薛允焕眼,硬是让他将要说出口话全都憋回去。
薛允焕心下嘀咕。自己从小到大,谁敢让自己受委屈?也就是这个恃宠而骄君家世子,和那个目中无人煞星。
他就在这鸣鸾宫受委屈最多,却又偏偏最爱呆在这儿,真是奇哉怪哉。
那边,君令欢又将小堆荷包捧到薛晏面前。
。”
君令欢不高兴地拍他手:“什大虫呀,那是狸奴!”
薛允焕副恍然大悟模样:“哦,是猫啊?面相这般凶恶,还真没看出来!”
君令欢气得又要扑上去打他。
“是你六皇子哥哥眼神不好。”君怀琅笑着哄她。“哪儿像大虫?他就没见过大虫。”
“这个鸳鸯绣得好看。”他欲盖弥彰,夸句。
君令欢却羞赧地笑起来。
“不是鸳鸯啦!”她笑弯眼睛,软糯糯地说。“是小鸭子!”
旁边,薛允焕笑得恨不得将软榻捶穿。
薛晏凉凉地看他眼,并没言语。
这个五皇子哥哥虽说不爱说话也不爱笑,平日里坐在旁边,沉默又威严,怪让人害怕。不过哥哥说,五皇子哥哥是好人,她最相信哥哥,所以也不怎怕他。
“五皇子哥哥,也送你个呀!”君令欢软糯糯地说,副天下第大方样子。
薛晏垂眼看眼,只见那只小手上,拢共也就捧三四个荷包,各个奇形怪状,上头花纹也乱七八糟,只看得出是几团线,看不出绣是什。
他扫眼,余光看见君怀琅手中那个像鸭子鸳鸯荷包。
只见君怀琅垂着眼,将身上那个缀和田暖玉天青色苏绣荷包解下来,将里头香丸都倒出来,全装进那个针脚粗糙鸳鸯荷包里。
君令欢对她哥哥话深信不疑,又把堆自己专门挑出来荷包捧到君怀琅面前,让他挑。
君怀琅拿起最上头那个。那荷包针脚粗糙,上头歪歪扭扭地绣只五彩斑斓鸭子。
“这是什呀?”君怀琅问道。
“是鸳鸯!”君令欢昂首挺胸,骄傲地说道。
旁边,薛允焕又大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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