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琅将信将疑愣:“……不会吧?”
自己不过是在长春楼门口停下看几眼,怎会让皇上知道,又特意将灯赏给自己呢?
薛晏扫眼他有点发懵神情,唇角微微勾。
“那就是那盏灯也喜欢你,同你看对眼,自来找你。”
说完,他转身推开门,侧过
方才他还说,是恰好出门看到灯,可谁会饿着肚子恰好出门?这细微声,立时让他掩饰不攻自破。
向来尊贵又精致世子殿下哪里受过这等尴尬,他清清嗓子,想佯装没听到那声腹鸣,打算告辞就走,快些回去用早膳。
“那便……”
可他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薛晏轻轻声笑。
半点没有嘲笑意思,轻描淡写声,带着几分然,以及些隐约宠溺。
真是刚睡醒,连脑子都糊涂。薛晏每日是要练武,自己怎就忘记,还以为出什事,急匆匆地要找人。
“怎?”薛晏在他身侧站定,问道。
离得近,君怀琅能感觉到薛晏身上散发出蓬勃热气。分明是数九寒天,他身单衣,却仍像个热源似。
君怀琅有些不自在地往旁边让让。
“也没什事,就是——”就是担心你昨夜出事,大早就来看看,这种话,君怀琅是羞于说出口。
西侧殿门口空无人。君怀琅敲敲门,里头却没人应声。
大早,能到哪里去?
君怀琅四下环顾圈,看进宝也不在,隐隐就有些担心。他甚至开始懊恼,昨日该在长春楼门口等等,待到薛晏出来,再同他起回宫。
“你去问问,五殿下和进宝早上哪里去。”君怀琅吩咐拂衣道。
拂衣连忙应声,转身就要去找郑广德。
君怀琅看过去,恰好对上双蕴着笑眼。
也不知是不是君怀琅错觉,他总觉得那眼神又深又炽热,明明是笑,却像是要将人按住生吞活剥似,让他心底泛起几分麻酥酥怯意。
君怀琅只觉是自己想多。
接着,他便听薛晏淡淡道:“不知,许是父皇看你喜欢,特意赏给你吧。”
那眼神,隐约又像染上几分调侃和逗弄。
他顿顿,总算找到个借口:“就是刚才恰好出门,在门口看到盏灯,就想过来问问,你知不知道是哪来。”
可话刚出口,便有声细微却清晰嗡鸣,从他腹腔发出,落在二人耳朵里。
……确有些尴尬。
昨天夜里赴宴,君怀琅没吃多少东西,都是在正襟危坐地喝酒。睡夜,他早就腹中空空,只是睁眼还迷迷糊糊时候,担心薛晏出事,就将那饥饿抛在脑后。
却不想在这时给自己寻个难堪。
不过刚转身,他便惊喜地道:“少爷,五殿下回来。”
君怀琅顺着他指方向看去,就见薛晏从殿后庭院往这边走。
大冬天,他只穿身单薄劲装,衣袖笼在护腕之中,长发扎高,看起来利落又锋锐,像把出鞘好刀,带着股慑人锐气。
待走近,君怀琅看见,薛晏额头上覆层薄汗,喘息也有些重,想必是刚从后头练武回来。进宝路小跑地跟在他身后,手里捧着他外袍,殷勤利落得很。
君怀琅愣,紧接着不由得懊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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