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这宫女不大对劲,但总说不上哪里不对。只是太巧些,她怎寻得到那远楼阁找到自己,又为何唯独她人来,原本走那条路,恰好又走不得?
况且,令欢向来乖巧,平日里鲜少会因着片刻见不到自己,便开始胡闹。
“你先回去吧。”君怀琅又后退步,淡淡道。“怕五殿下寻不到路,回去等他同走。”
那宫女却没有言语,悄无声息地冲上前来。
“世子殿下,您不要怪奴婢。”他听到那宫女说道。
他不由得在心下默默复盘遍,方才这个宫女说那些话。可想来想去,却也没什错漏。
“你是哪个宫里宫女?”君怀琅便问道。“不是姑母那里吧,看你面生得很。”
那宫女像是没听见。
君怀琅便跟两步上去,又问遍。
那宫女这才说:“回世子殿下,奴婢是在永乐殿伺候。”
来。
不过这条路他走得很熟悉。他跟在宫女身后走阵,到个岔路口,他却见那宫女往另个方向走。
“这位姐姐,你走错吧?”君怀琅连忙喊住她。“那边远些。”
那宫女停下脚步,转回身来,却并不往回走。
“殿下,方才那条路走不。”她说。“奴婢刚路过,见两个太监将抬回宫去爆竹弄撒,还险些走火,此时地硝药,正在收拾呢。”
紧跟着,君怀琅手腕就落进她手中。那力道之大,看便是武功高强之人,肯定不是寻常宫女。
紧接着,阵天旋地转,君怀琅只觉足下空,紧跟着,就被摔进太液池冰凉池水里。
他不会凫水,尚来不及挣扎呼救,刺骨冷水,顿时就将他浑身神经都冻得麻木,把他吞噬进深不见底黑暗之中。
君怀琅应声。
但紧跟着,他就回味到,这宫女语气中,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紧张和慌乱。
“永乐殿伺候?”君怀琅皱眉,停下脚步。“永乐殿平日里伺候,都是管扫洒宫人,你如何能替国公传话?究竟是哪个宫里,不要诓骗。”
那宫女回过身,遥遥看他眼。
此处片黑暗,君怀琅看不清她面上表情。他心下莫名有些慌乱,后退步。
君怀琅正迟疑着,就听那宫女催促道:“殿下,可莫让国公爷等急。”
君怀琅又往那个方向看眼,教她催,只好加快脚步,跟着这宫女往前走。
这条路是挨着太液池。长安冬日虽冷,但太液池是活水,只有面上结层极薄浮冰,走在池边,能感觉到水中寒意往上涌。
寒气透过君怀琅披风,直往他体内侵,让他觉得脊骨有些发冷,心下莫名有点没底。
他总觉得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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