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荣文点头道:“来会个外地来好友。这儿酒菜都颇有特色,便约在这儿。”
君怀琅点点头,又寒暄两句,便同他各自分开。
——
这日晚上,君怀琅收到从家中寄来信。
厚厚叠,打开便零零散
他在气头上,骂人也狠,君怀琅却也没拦他,只由得他骂。不过沈流风被坏兴致,喝酒也不舒坦,没多久,便和君怀琅起身离席。
二人结账,径直出酒楼。
“独他手里有银子?恨不得拿银子将他脑袋砸破,教他看看,不是只有他手里有两个臭钱。”临出门,沈流风还嘀嘀咕咕地骂。
君怀琅温声安抚他,刚出门,就见有个熟悉身影,正往酒楼这边来。
“郭大人?”君怀琅唤他句。
“这什人,在这儿口出狂言?”他推开椅子,就要下楼去同他理论。
不过立刻,酒楼掌柜便急匆匆地赶过来。
“你先等等。”君怀琅抬手将他拦住。“且看店家怎解决,莫要将事情闹大,给人家店里添麻烦。”
沈流风只得停在原地。
不过幸好,这酒楼店家也算镇定,立刻便喊着小二和杂役,将这公子劝进包厢里。没多久,便送酒送菜,将那人安抚下来。
这酒是春来桃花酿,清甜爽口,带着桃花香气。暮春风从窗外徐徐地吹来,温软轻柔,倒是比酒还醉人几分。
就在这时,台下发出当啷声,将清亮琵琶声打断。
君怀琅被吓跳,往下看去,就见席间站着个锦衣公子,竟是将银子砸到苏小倩脚下。
“爷给钱还不要?不过是个唱荤曲儿,跟谁摆谱呢?”
听竟是个北方口音,君怀琅不由得皱眉眯眯眼,去细看那人长相。
此人名为郭荣文,是他父亲当年同榜好友,如今在户部任职。此番他和他父亲道下江南,专门检查江南各处州府账务。
郭荣文见是君怀琅,停下来笑着同他打招呼:“原是世子殿下!巧,你也上这儿来吃酒?”
君怀琅点头应道:“今日天气好,便和沈公子出来走走。郭大人这是……?”
他这年在他父亲身边帮忙,和这郭荣文也算有些交集。此人性格温和,是个好相与性子,因着和他父亲关系好,平日里有不懂,他也会教导君怀琅。
时日久,即便性子冷清如君怀琅,见他也能寒暄两句。
台上银子也被捡去还给他,没多久,那姑娘便接着弹琴唱曲去。
酒楼里恢复平静,不过沈流风听评弹兴致却被搅扰。
“唱荤曲?这人侮辱谁呢。”他将酒杯往桌上搁,气呼呼地道。“这评弹谁不是从小听到大,怎独独在他眼里成荤曲?”
君怀琅给他倒杯茶,淡笑着安慰他:“这人脑子龌龊,自然看什都是脏东西。”
沈流风道:“你说得对!不是人家曲子唱得荤,而是这人自己是个*棍!”
虽说不认识,但听他讲话,却像是长安那片人。
时间,酒楼里片哗然。
有小二上前劝他,教他把推开。
“既是在这卖色相,好歹也出个价。给钱不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那公子越骂越难听,连旁客人都发出不高兴嘘声。
听到这话,沈流风立马气得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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