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永宁公哪派都不属于。
这事于薛晏来说,再好解决不过。甚至在他潜意识里,他还极其乐意亲自解决这件事。
因为君怀琅在江南。
这年,他尽可能地让自己忙,教自己没功夫分心去想他。可是每日做什,是能控制,去想谁,却是拦不住。
他心空空荡荡,整年。
毕竟永宁公夫人和江太傅之女早年就是闺中好友,他们有些私交,也算朝中人尽皆知事。
接二连三密奏呈上,原本并不怀疑清平帝也有些动摇。
于是,他召见群臣,商议此事如何去办——毕竟事关江太傅,平民科举出身那群官吏,他谁都没召,只见朝中世家*员。
于是商议之后,清平帝决定,要从世家官吏中挑出个放心,暗中领旨,南下监督。
薛晏看便知,这是许家那派*员设下计谋。
广陵王府里,此时片灯火通明。
从去年夏天,薛晏正式在朝中任职起,他便被封王,出宫开府。
如今皇帝身体康健,也没有立太子,故而他们几个皇子封位都非亲王,而是郡王,无例外。
虽说品级样,但如今朝中谁人不知,广陵郡王府,是全长安城除皇城之外,最引人注目地界。
广陵王不过入朝年,便大放异彩,即便寻常朝中*员都没他办事牢靠。再加上清平帝又忽然偏宠他,年来,他极为轻易地从个默默无闻皇子,成朝中最为炙手可热王爷。
要是从没遇见过君怀琅,对他来说也不算难熬。但偏偏暖风吹过,融坚冰,又重新将他留在寒夜里,这种已然习惯寒冷,就变得分外难熬。
即便这之后,他境况好很多。清平帝不再忌惮他,朝中大臣也开始巴结他,可这些在他眼里,只让他觉得反感和麻烦。
珠玉在前,别这些,他怎会放得进眼里呢。
于是,他毫不犹豫,在清平帝召见他时候,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此事
他们不愿让江南主考差事落在永宁公身上,就想先引清平帝怀疑,再派自己人去,好暗中动手脚。
这是第二次,许家敢在他眼皮底下动君家人。
薛晏知道,他们是坐不住。从前朝中不过江许两派,派世家,派布衣,虽争斗不断,却也算平衡。
可如今,半路杀出个他来,不仅深得圣心,还掌锦衣卫。锦衣卫有监察百官之权,威慑力极强,立刻就将平衡打破。
许家既要防着他做大,又要防止江家压过自己,狗急跳墙,就将目光落在永宁公身上。
再加上如今二皇子无宠,四皇子生母失德,六皇子虽说是中宫嫡子,却志不在朝堂,往兵部钻就不肯出来。这下,朝中就连个能与他抗衡皇子,都找不出来。
时间,刺探、投靠、观望,朝中*员们眼睛,都落在那座王府之上。
不过,即便如此,作为皇城中最为隐秘存在,东厂在这儿仍旧能出入自如。
薛晏坐在案前,案头灯火轻轻跳跃着。他手里也握着个信封,是东厂派人传来密信。
个月前,他收到这封信,说朝中有不少*员向清平帝上密奏,言永宁公与江太傅交往甚密,江太傅又是江南临江书院中出来,让永宁公在江南监考,不太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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