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中带着两分不羁野性,笑中又含着两分不明意味,就像他们私下说好什不能为外人道秘密似。
分明只是去给他读
拂衣应下,没会儿,便领着两个小厮将箱子搬进来。
君怀琅放下手中茶杯,便去翻书。
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唇角微微扬起,目光柔软,与平日里清冷安静模样截然不同。
正当他要拿起本书时候,拂衣忽然小声开口道:“少爷此番去扬州,可是遇见什人?”
“嗯?”君怀琅顿。
二人有搭没搭闲聊着,马车便停在巡抚府门口。
拂衣早等在这里,搬好下车脚凳。君怀琅扶着薛晏下车,便同他路回到二人住处。
到分别位置,君怀琅停下脚步,就见薛晏抬起胳膊,轻轻碰碰他。
“明天别忘。”他说。
君怀琅抿唇点点头,就听薛晏意味不明地低声笑声。
他这段时间愈发放肆,也全是因为君怀琅惯着他,要不然,他也不会有这般大胆子。
薛晏多少尝到些被偏袒甜头,只觉此番这伤受得值,特别值。
有他这个伤员在,回程马车也走得极慢。直到天黑下来,行人才缓缓回到金陵城。
路过北城门时,君怀琅还往外看眼。
堤坝边官道依然围着,还没有修好。
说话,就知道他想拒绝。
自己当然不是非得听他读书,只是想找个借口,日日都能见他罢。
他这几日无赖耍得轻车熟路,见君怀琅不说话,他便开口道:“这天天趴着,看书多费眼睛啊。回去还有不少公文要送到那儿,你不如帮帮?”
分明就是借口。
薛晏受那重伤,即便他自己觉得不用再养,知府和永宁公也不敢拿这些琐事给他添麻烦啊。
拂衣小声笑笑,道:“总觉得少爷像是碰见什好事,或者……”
他半开玩笑地笑道:“或者是碰见心悦之人?”
君怀琅拿著书动作停下来。
分明只是个过耳便去玩笑,却不知为何,心悦之人四个字,却在他耳边烫下。
听到心悦之人,他脑中想到,竟是刚才薛晏那声低笑。
这笑声像是在他耳根上烫下。
待君怀琅回到自己房中,还有些没缓过来。
拂衣将茶端到他手边。
君怀琅端起喝口,便吩咐拂衣道:“去将装书箱子搬过来。”
他还记着,薛晏那儿除兵书,也没什别。他这里除科举所用书籍之外,还有些话本游记,他想着翻出两本来,明日带去给薛晏。
“看什呢?”薛晏眼尖。
君怀琅道:“啊,没什。只是前阵子听说这里在修官道,便看看修得如何。”
薛晏闻言淡淡嗯声:“明日催催他们。修个路,怎这不利索。”
君怀琅连忙笑着制止他:“还不过半月,不算慢,还是别催。”
他广陵王开口,人家不得飞快地赶工期?届时又要劳民伤财。
君怀琅知道他这只是句借口。
但这借口像是替他找样,让他心下松口气。
“好啊。”他微微笑,抬眼看向薛晏。
薛晏不由自主地也跟着露出个笑。
他心想,烦死,这人怎就能这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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