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从中贪墨,自然轻易得很。
只是不知,许家四下捞钱,到底是想做什。
薛晏又往后翻翻。
片刻,他淡淡笑起来。
“看来东厂是真忌惮许家,即便宜婕妤死,他们也不放心。”他将信扣在桌上,食指慢悠悠地在上头轻点。“想借手做掉他们,好将自己做过事毁尸灭迹?”
既如此,便只有种可能。
这*员表足诚意,将来定会为他们所用,并且许家是真缺钱,不知拿钱都要去做什。
薛晏翻到下页。
清平帝收到永宁公所上奏折,深以为然,招群臣商议。许家反常态地没有反对,反而支持清平帝拨些钱款,用于防治江南水患。
清平帝欣然应允,紧跟着,许家回去,便往外发条密信。
也就是世子殿下心善,才能被他主子糊弄。
那边,薛晏扫眼手中信件。
这封信是东厂发来。除朝中日常零碎消息外,大量篇幅,写都是许家事。
个是说,山东刺史位置空缺,许家力荐个名不见经传*员。那位置原本是江许两家争执不下,皇上本来悬而未决,正犹豫着,见许家忽然推荐个这般没背景官吏,立刻便同意。
那官确没什出众地方,就是家中富有,给许家大笔银子,算是将这官买下来。
薛晏在君怀琅面前时候,还是副没人扶就走不动姿态,待到君怀琅走远,他便健步如飞,路回自己院子。
他路过卧房,连眼都没往里瞥,径直走到书房中。
“东西都送到桌上来。”他说。
进宝连忙应声,路小跑,招呼两个锦衣卫将这些时日以来,各处送来重要消息,并送到薛晏书房里。
薛晏单手按着桌案,另手随意拿起放在最上头那本,动作流畅又自然,分毫不像受过伤。
东厂之人杀容妃,这是薛晏早就知道。
他亲缘淡漠,并不当回事,
至于那密信发去哪里,东厂势力只在长安,多便探查不到。
薛晏勾勾唇角。
这密信发来哪里,他自然能猜得到。
定然是发到江南来,送到郭荣文手里。
他自户部出来,是替永宁公管账。永宁公于他有恩,也信任他,自然会将账目上杂事交给他去办。
薛晏目光在那上头顿顿。
许家怎这缺钱?
他知道,自从自己坐上这个位置,许家便不如从前安宁,整个派系都因为他,被折腾得人仰马翻。
也正因为此,许家女眷说不上话,许相和几个儿子又焦头烂额,故而才放任自家独孙南下游玩,到现在都没顾得上派人来请回去。
但是,即便如此,许家家大业大、根基深厚,也不会为着银子,放弃跟江家博弈。
进宝伺候在侧。
他倒是点都不意外。他这主子身体有多扛折腾,他可是比谁都清楚。
年半之前,他被皇上打五十板子,都能不叫御医,自己上药,每日打水清洁都不假人手,这搁在旁人身上,谁做得到?
此番主子受伤虽重,却受那般精细医治,又让世子殿下陪着,好好儿修养好几天。
进宝都知道,主子早没事,也就是在世子殿下面前装装可怜,让世子殿下再来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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