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分清,不如就分
说着,他抬步就要走。
他心道,即便自己这些话,都在情理道义之中,但自己听来,仍旧觉得不大舒服。
他本就醉酒,身体疲乏,这会儿不愿再想这种让他难受事。
他想回去睡觉。
可是,没等他踏出那步,薛晏握着他胳膊,重重将他往后推。
他只当是平日里沉思自省般,说完规劝自己话,便侧身要经过薛晏,回自己房中去。
却在路过薛晏时,被把握住手臂。
“你说,你当是君逍梧?”薛晏声音沉冷,没什起伏,听不出情绪。
君怀琅也没注意到,薛晏听到他方才那番话,已然变脸色,眼眶也微微地泛起红。
像是被逼进绝路中野兽。
却见君怀琅利索地抽回手,让他抓个空。
“王爷管做什。”他说道。“自有分寸,与谁喝酒,是自己事,与王爷无干。”
他称谓又从薛晏变成王爷,但薛晏时有些不敢提。
他愣愣看着君怀琅:“……你说什?”
君怀琅神情看起来尤其地理智冷静,说出话瞧上去分外可信。
多少酒?
他就应该同自己做个相安无事普通友人,见面可寒暄两句,偶尔能同出游,止步于此,也省得自己见到他就心乱,就同自己道德和良知拉扯。
或者,他开始就不该回报自己付出,对自己那般好。
君怀琅心下赌气地想,什都不缺,更不缺待亲善人。却他薛晏偏偏要凑上前来,不知轻重地,勾着要自己喜欢他。
自己喜欢,却又喜欢不起,凭白让这人给自己找麻烦。
君怀琅猝不及防,后退两步,正要踉跄,便被薛晏把捏住肩膀。
“慢慢疏远?”昏暗灯下,他抬起头,就见薛晏锢着他,低下头,目光发狠地盯着他。“其他人还都没这待遇,是吧?”
君怀琅张张口,没有出声。
他这会儿有点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就在这时,薛晏又说道。
君怀琅却自顾自地摇摇头。
“也不样。”他说。“王爷于有救命之恩,日都不敢忘记。但终归君臣有别,王爷是皇家人,做臣子,总不能分不清轻重。”
君怀琅此时已经分不清自己在跟谁说话。
他轻轻舒口气,目光落在手里灯盏上,自言自语道。
“恩情需还,但日后,还是慢慢疏远些好。”
但是只有君怀琅自己知道,他这会儿脑子醉得发热,话是对着薛晏说出来,却是他说给自己听。
他在劝他自己。
“说,与谁喝酒是自己事,不劳王爷费心。”他说。“王爷,虽说您而今记在姑母名下,与也算兄弟,但即便是逍梧,平日里也不会这般管束。”
说着,君怀琅后退步,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所以,王爷日后还是和保持些距离吧。”
……也省得见到他就连冷静思考都不能。君怀琅心道。
薛晏看着他,眉头越皱越深。
跟沈流风有什喝,不搭理自己,就去跟那傻子喝酒?
见君怀琅看着自己,目光冷得让他有些发慌,没会儿薛晏就遭不住。
他心下烦躁和怒气烟消云散,只剩下忐忑,伸手就要去捉君怀琅手腕。
“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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