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极远处躲着进宝,见两人大半天终于抱完,这才极有眼色地抱着把伞,跑去递给他主子。
至于为何不抱两把?伞这东西,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但好好两个人,干嘛要分开打伞啊?
进宝递伞,道:“主子,马车在门口。”
薛晏点点头,进宝又飞快退回去。
“会先送你回家。”薛晏打开伞撑在君怀琅头顶,说道。
就看见有人拿着剑,直刺向君怀琅。
那道寒光,将薛晏眼睛都闪得发痛,让他脑中片空白,什理智和思维,全都不管用。
他只想杀人,想刀刀地活剐那人。
想到这,薛晏轻轻抽抽鼻翼,又将君怀琅抱紧些。
君怀琅轻轻拍拍他后背。
出城没多久,车便陷在城外道上,行护卫下人又忙着推车。好不容易等重新上路,却有锦衣卫急急赶来,说城北堤坝塌,将金陵北部小半都淹。
薛晏想就知道,这件事肯定有蹊跷。
堤坝正巧赶在他们不在城里时垮塌,薛晏虽说不通工程水利,却也知道沈知府不会这不靠谱。这其中,定有人背着他动手脚。
但是薛晏顾不那多,他脑中只剩下君怀琅。
君怀琅在书院里,正好是金陵城极北地方。堤坝垮塌后,会有洪水,也会有流民,他们人都不在城里,只有君怀琅自己在那。
君怀琅推他几下都没有推开。
他不由得轻轻叹口气,接着抬起手,拍拍薛晏肩背。
两人离得这般近,他感觉得到,抱着自己那人,抱得那样紧,让他能听得到擂鼓般心跳声。
他胳膊在发抖,呼吸也有些颤,浑身都湿淋淋。分明那大个子,将自己抱得密不透风,却像受委屈是他般。
就仿佛刚才那凶神恶煞不是他般。
君怀琅说:“还有事要办。”
今日这贼首是他见过,既然这人那日管过修路,今天又在此聚众害人,那想必他与堤坝垮塌,也有关联。
即便不是他做,能
薛晏这才回过神来似,低声道:“你回家去。”
君怀琅不解。
就听他接着说:“回家去待着,哪里也别去。把人全都派到你院子里,谁也动不你。”
君怀琅自然不会听他话。
待薛晏回过神,他抬手推推他,将两人分开。
都不等沈知府和永宁公做出决策,他便下马车,领着锦衣卫们路纵马路狂奔,回金陵城。
路极难走,他却分毫没有减速,骑术极佳锦衣卫,都有两个绊马腿摔倒在路上。
他便这般路赶回书院。
远远地,他就看见有大帮人围拢在书院门口,各个都是生龙活虎男人,看就是趁机闹事。
薛晏只顾得上将门口状况交给段十四,自己还没等到书院前,就踏着马背,几步飞身越过门口众人,跃上墙头。
即便君怀琅打定主意,要断和他念头,但此时却还是忍不住心软,虽想要推开他,手上却总使不出力气般。
“……好。”他说。“没事。”
薛晏没有言语,却也不松手。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赶来时候,情况有多危险。
他早同永宁公行出城,段十四也与他随行,城中只留小队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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