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什都不用担心。”他微微俯下身,凑近君怀琅。
君怀琅只抬着头,看向他那双剔透眼。
“等回来。”
薛晏看着他,说道。
——
语气中藏着两分只有君怀琅才能听得出调侃,让他耳根热。
……这人如今越发胆大,也越来越恶劣。
君怀琅抿抿嘴唇,在父亲看不到地方,抬眼瞪他眼。
就听薛晏又笑几声。
接着,他低下头来,低声问君怀琅:“这才几时,怎这早就起身?你会还要去堤上,哪里撑得住,中午让进宝盯着你多睡半个时辰。”
但永宁公却恍若未觉,点点头:“也没什别大事,是皇上给江南派来物资。正好,王爷接到圣旨,便要北上去接应,你既来,就同王爷辞个行吧。”
永宁公虽半点不掺和储君之事,也从不跟宫中皇子来往,但薛晏其人,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心生欣赏。
同他接触些日子,永宁公也能看出,薛晏与朝中那几位拉拢拥趸皇子截然不同,即便对自己敬重,也无半点拉拢交易意思。
永宁公只当其人正直,对他更为欣赏同时,也希望自己儿子能多与他接触几分,能学到不少东西,还可免除站队党争嫌疑。
听到父亲这话,君怀琅抬头看向薛晏。
,只觉得薛晏神情与平日里大不相同,却没看出,那是因为薛晏此时眼里含着是几乎要溢出来爱意。
他有些诧异地回过头来,就看见自家儿子竟出来。
“怀琅?”永宁公诧异地问道。“怎出来?”
君怀琅顿,才注意到自家父亲此时也在场。
他方才看到锦衣卫人马,便有些急,只怕自己没赶上。
君怀琅仍旧日日都到堤坝上去。
如今,金陵除仍旧缺钱缺粮,其他,也算都到修复正轨上。
城南灾民营已经修缮得差不多,君怀琅和沈知府也在想尽办法地给他们找些活做,好让他们换取银钱,购买食物和药品。至于其他,金陵府如今只有能力每日顿地在城南供粥,即便动员城中富商们捐几次款,也是杯水车薪。
眼下最重要,就是城北破
君怀琅自然答不上来。
他说不出口,自己只是想到薛晏即刻就要动身,心下便迫切地想在他临行之前,再来见他面罢。
也不是真有什话说,或有什要事要做,只是相见他,仅此而已。
见君怀琅没说话,薛晏也没再问。
只是眼中笑意愈发深。
就见他坐在马上,身利落黑色劲装,正低头看向自己,笑得有两分坏。
君怀琅目光下意识地躲躲。
永宁公要和薛晏说话已然都说完,这会儿便径自退到边,示意君怀琅上前去见礼。
君怀琅刚走近,就听到薛晏带着笑声音。
“此时并无外人,世子不必多礼,只当跟是平辈。”他说。
待跨出门槛,他便立刻对上那双琥珀色眼,时之间……有些没挪得开眼神。
再看向自家父亲,君怀琅心下没来由地有几分慌。
“啊,听拂衣说来圣旨。”他顿顿,僵硬地扯个谎。“儿子便想着来看看,是否有什要事。”
薛晏坐在马上,听到他这话,低声笑声。
这笑声烫得君怀琅耳根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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