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唤几声,都没有动静。
进宝心下腾然而起股不安。
他连忙上前,匆匆掀开君怀琅床帐。
就见锦帐中那人,面色潮红,呼吸炽热,已然是发高烧。
这般想着,君怀琅这天夜里难得地睡个好觉。
却不曾想,第二天天还没亮,工地主管官吏又早早来巡抚府。
这几日,进宝都是守在君怀琅院中,见人来,有些不悦地开口道:“有什急事?天还黑着,世子殿下还在休息呢。”
官吏匆匆道:“是有急事啊,还请公公通禀!前几日,便有郎中生病发热,原想着不过受寒,但接连几日都没好……不光没好,民工之中也有不少人开始发热,如今已经病倒许多!”
进宝惊:“这是……?”
那匪头看懂。
他眼神分明就在告诉他,抱歉,你中计。
——
这天夜里,君怀琅去牢狱之中审讯到深夜,才回巡抚府。
与之前书院那次样,这些人嘴里也审不出什来。不过,这些都在君怀琅意料之中,毕竟他们只是拿银子办事,向来钱给到位,再被抓住些把柄,也就自然替人卖命。
饷银,不是把们往死路上逼吗!”
君怀琅冷然笑。
“逼死你们?”他说道。“不过是给你们涨涨教训,难道你们妻儿老小,没有帮你们赡养?”
在场众人皆是愣。
站在君怀琅旁边进宝连忙趾高气扬地开口。
那*员匆匆道:“有老郎中说,许是时疫啊!”
这就奇怪。
虽说南方水灾总会并时疫起发生,但那是因为,水灾会造成大量伤亡,人死不及时处理,又逢阴雨,就容易使人染病。
但是金陵如今早就整顿好,怎还会起时疫呢?
这下,进宝也慌,急匆匆地路进君怀琅屋子,便要唤他起身。
君怀琅想要做,就是将他们关押起来而已。
这明面上看不过百来个人,但混杂在百姓之中,便会尤其危险。他们旦营造起什声势,再借着些由头煽动众人,那想在金陵挑起些乱子来,轻而易举。
前世,这些人混在流民营中,就制造出这样效果。
这世,君怀琅将他们同笼在修堤工地上,寻出个由头,将他们网打尽,此后流民营中便不会再有保护伞。
如此,只要君怀琅修好堤坝,其余,就只需等着薛晏回来。
“好群狼心狗肺奴才!”他声音拔得很高,时间,周围看热闹民工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扣下来银子,世子殿下可半点都没碰!殿下可还贴补不少,全交给沈知府,换成你们家中老小口粮!”他说。“金陵府如今这般困难,你们以为谁还拿得出银子来,帮你们抚恤家人?”
顿时,在场众人都惊讶地看向君怀琅。
君怀琅却是淡淡垂下眼,看向那个抬着头匪头。
他本就生得精致清冷,此时淡淡笑,如雪山之巅绽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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