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员忙道:“已经集中在处。”
君怀琅嗯声。
“去禀告沈知府,准备好他们每日饭食和药品,定保证他们每日生活所需,定要安抚好他们。否则,若有生病者从安置处逃出来,便又会使得疫病扩散。”他
“世子殿下?”他声音有点抖。
他刚才听那位公公说,世子殿下今日早,也发烧。如今根本不是容易受风寒时节,如今这样,十有八九是这位贵人也被传染。
原本就有些严重情况,这般便更加难办。
君怀琅听见他声音,嗯声。
“如今情况如何?”他问道。
向来时疫都是由死尸腐烂引起,但是如今,怎会在切太平情况下,提前出现呢?
这要是放在众人口中,定就成天降灾厄,要亡大雍。但是君怀琅知道,江南如今所有怪象,绝不可能是天降,定是人为。
所以,这次突然而来疫病,也定是因人而起。
他强忍着发烧晕眩,开始回忆前世史料上只言片语。
史料上说,此番疫病,感染者会接连发热,难以好转。且疫病传染性极强,与之接触者,有五成可能性被传染。
琅声音。
“进宝。”他嗓音沙哑而疲惫,中气不足,像是游丝般,飘到进宝耳边。
“按命令去做。”他说。“没有多精力,纠缠不起,也耗不得。”
进宝抹把眼泪,哽咽着应是,转身跑出去。
没会儿,屏风立起来。
*员忙道:“大夫和工人们有不少发热,这几日都没治好,反倒传染开……这两日下头*员们才觉出不对来,寻郎中问过,这才来禀告殿下,耽误时辰,实在罪该万死……”
他这话,就是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君怀琅却道:“与你们无关。只问你,既然会传染,现在发热那些人,如今在何处?”
毕竟,有人发热生病,实是最寻常事,除非有大面积传染,否则很难引起*员们注意。也正因为如此,时疫往往来势汹汹,且无法防范控制,向来等到发现时候,已经为时过晚。
现在,只能想办法控制补救。
这疫病从七月底起,持续个多月,京中派来不少名医,也束手无策。直到江南入秋,这疫病便莫名其妙地消失。
在此之后,江南也再没出过这样怪病。
但是,如今还没入七月,发高烧病人,多则半月,少说七天,就会因高热不治而身亡。
前世,金陵耗个月,都伤亡惨重,死无数人,如果这世,也直拖到那时候话,莫说他君怀琅还有没有命,想来整个金陵,也会成为座死城。
就在这时,那*员进来。
君怀琅笨拙又缓慢地拉开床帐。
他从生下来起,就有大群奴仆伺候在侧,从没有自己做过这样杂事。
但是现在,床帐拉开,空无人,窗外逐渐亮起阳光,被扇屏风挡住。
君怀琅陷入沉思。
前世疫病,在朝廷资料记载之中,是因为受灾、动乱和饥荒,使得金陵尸殍遍地,由此引发时疫。这世,他小心谨慎,并没有让这种情况出现,即便是决堤当日受灾而死百姓,他也第时间请沈知府派人收殓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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