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风坐在桌前昏昏欲睡,就在这时,木门发出声响。
血腥气扑面而来。
沈流风惊醒,忙向门口看去。
就见站在门口,是满身血薛晏。
他发丝散乱半下来,衣袍也被鲜血浸湿。他眼珠有些发红,喘着气,站在门口。
神医瞥他眼。
“再高武功,也是肉体凡胎。那疯子能为抄近道,爬这高悬崖,还爬得这般快,手怎会不受伤?”
神医收回目光。
“……那你还让他去给你办事?”沈流风声音有些没底气地小下去。
神医在他这二傻子面前终究没脾气。
只见细白青瓷上,留着清晰血迹。
“……你,你把他怎?!”沈流风惊道。
他脑中瞬间闪过千百种山中怪医将长安来广陵王杀死后抛尸场景。
难怪……难怪这里安静得吓人,难怪薛晏不在这里!
沈流风目光僵硬地从杯子上转到神医脸上。
神医翻页书。
“问这多干什?”他说道。“又不是你能办得。”
这神医说话特别冲,这点沈流风是早就领教过。
不过听他说这话,沈流风也放下心来。这神医虽说脾气怪点,但应该不是那种罪大恶极人,不会为难薛晏。
心放下来,沈流风身体就开始给他反馈。
就见神医愣,接着笑
“噢,你问之前来那个人啊。”他说。
沈流风连忙点头。
就听神医说:“他不是让帮他救人?就让他先去帮办件事,办好,再跟你们去金陵。”
沈流风傻眼:“还要办事?”
神医瞥他眼,又指指那个空椅子:“坐下,挡着光。”
他形容有些狼狈,脖颈上也有锐利伤口,眼睛却亮得吓人。
他手提着个沉甸甸皮囊,另只手,竟拖着匹人多长黑狼尸体。
他手松,黑狼沉甸甸地落地。
“你要东西,带回来。”他说。
嗓音沙哑极。
“要他现在去做,自然是要紧事,懂?”他说。
沈流风讪讪地点点头。
“只管等。”神医甩给他句话,便再不搭理他。
沈流风只好跟茶杯大眼瞪小眼。
这等,便到半夜。
却见神医脸上露出清晰嫌弃。
“你是不是打小脑子就不大好?”他说。“倒是可以给你开服方子试试。”
不等沈流风回话,他拿手中书点点那个杯子。
“那是他手上血。”他说。
沈流风并不相信:“他手上怎会有血?”
他从中午跟着薛晏出来,直到现在,滴水未进,还骑这久马。他嗓子早就干得冒火,肚子也饿得快要失去知觉。
看到桌上有个茶杯,沈流风下意识地就要去拿。
“这是谁杯子?路什都没吃,先喝口……”
水字顿在他喉头。
他紧紧盯着那个瓷杯。
沈流风只好先去坐下。
就听神医说:“当然要办事。说多少遍,隐居,个二个地反复来找,难不成不该收点报酬?”
沈流风没法儿反驳。
“那……是办什事啊?”他又问道。
寻常事还好说,但要真是要做三天五天事,那怀琅可不定撑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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