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送奏锦衣卫,早让他们兵分两路,路去长安,路去北境。”他说。“此时,燕云铁骑已经动身,潜伏在长安城北,只等号
但之后,仅因卦象被解开,似是有破解法子,清平帝便能安心,重新去做他好父亲。
反复无常,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这人却偏偏又是薛晏亲生父亲。
此前,他从没得到过半点父爱,如今对那个人,想必在极度痛恨之余,还生出几分他自己都斩不断羁绊。
人性复杂至此,谁也没有办法。
君怀琅推开椅子,迎面抱住薛晏。
薛晏看向他。
“他只当自己给许家条活路,打断他们脊骨,以后就可更加听命于他。”薛晏说。“但他忘,许家想要,从来不是这些。”
君怀琅顿顿,缓缓道。
“所以说,兵临城下,正是作乱好时机。”他说。“如果……他们苟活与陛下朝堂,若干年后,还不知是什光景,所以他们要放手搏,若能改朝换代,推新帝上位,那他们就能峰回路转,重掌大权?”
薛晏点点头。
那锦衣卫说:“属下离开长安时,陛下正在召集人马。据闻,陛下召集是长安城北某处关隘兵马,要聚集在长安城郊,由陛下饯行。”
君怀琅感觉到,薛晏握着他那只手,收紧几分。
片刻后,他低声笑声,嗓音有些哑。
“……果然。”他说。
君怀琅忙看向他。
而是个能言听计从傀儡。”
君怀琅看向他。
就见薛晏轻描淡写地道:“他们原本以为,能做这样傀儡,不过如今看来,已经完全超出他们控制。”
“那他们为什要帮许家?”君怀琅问道。
薛晏说:“许是想借许家,打断腿,来让听话些。”
薛晏顿顿,抬手搂住他肩。
“他要是死,又要给找麻烦。”他咬牙道。
“嗯,知道。”君怀琅轻声说。“可是……许宗纶兵马想必能将长安城包围,你带着这些锦衣卫回去,如何与他们抗衡?”
薛晏说:“也做最差打算。”
“嗯?”
“得回去。”他状似轻松地道。“……总不能真让薛允泓做皇帝。”
但君怀琅却看出,他说话跟他想法,并不怎相符。
他眼中还藏着两分慌乱。
君怀琅大概能懂他。
清平帝自私极,因着纸卦文,就将薛晏丢在燕云不管不问。他拼死回来之后,还因此多次虐待他。
就见薛晏抿起嘴唇,似是在隐忍什,片刻之后,他唇角勾起,讥讽地笑道:“聪明辈子,偏偏在这种事情上想不明白。”
君怀琅隐约察觉到,薛晏说是清平帝。
就见薛晏吩咐锦衣卫道:“去,召集所有人马,明日早,便随启程。”
他顿顿,又说:“让段十四先行,回去以后,守在永宁公府,不得出半点差错。”
君怀琅忙站起身:“你要回长安?”
君怀琅时哑然。
他是知道朝廷争斗、尤其是涉及后宫皇嗣争斗,是尤其混乱污糟。但是,到这样事发生在他身边人身上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地心疼。
他抬手,握住薛晏手。
薛晏回握住他。
“那如今,长安是什情况?”他又问那锦衣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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