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他们行人路经过秦郡,便到长安城外。果然,自远处路走去,便见长安几处城门之外,都驻扎大量军队。
若只是等候开拔时间话,这些军队人马必然会汇聚在处,而非这般分散开来。
他们守在各个城门处,浩浩荡荡。每个城门都关得严严实实,只开个角门供人进出。但每个从这城门进出人,都会被严格排查番,随身衣物行李,也会被来回检查好几遍。
即便全然没有问题,也要打点足够金银,才会被放行。
这伙驻军俨然嚣张极。他们驻守在秦门关时,本就没多富裕,也没什仗打,全靠着那点粮饷过日子。
候在马前守将并没看到君怀琅细微动作,只看到薛晏回过身去,似乎跟身后人交换个眼神,再回过头来时,浑身气场似乎都不大样。
守将作为个粗糙武将,自然看不出是哪里不同。但他却感觉到,方才那个身煞气广陵王,通身危险气息,下便散去不少。
那将他压得喘不过气压迫感,也莫名其妙地烟消云散。
守将抬头,就见薛晏回他话。
“本王知道。”他说。“此番回京,本就是有所预料,为处理此事而来。你只管去安排,本王立时就要走。”
他和薛晏这几日在路途之中,也有所猜测。许家想方设法地让秦门关军队陈兵长安城外,能做,也只有靠重兵逼宫。但是他们围堵住长安容易,想要冲入皇城之中,也需要做好排布,更不会那般容易。
即便再快,也不可能在两日之内完成计划。
所以,他们有足够时间赶到,还能赶在许家做好准备,和清平帝撕破脸后,大举进攻长安时,将叛军镇压下来。
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许家会下毒。
下毒这事,没有万全把握,定然没有人会在宫里做,更何况下毒对象是皇帝。
。”
说到这,那守将也觉得有些奇怪。
事情是昨天夜里才发生,他们秦郡都是刚得到消息。薛晏远在江南,怎会提前几日便往长安城来?
守将迟疑地看向薛晏:“王爷,您不会是应陛下之召回京吧?”
却听薛晏没有立刻回答。
如今到长安,他们将领是
那守将立马明白薛晏要做什。
皇上忽然中毒,原本连朝堂都没入四皇子却被骤然拥上皇位。即便不在长安,他这年多也知,最配坐上那个位置,除面前这位王爷,还能有谁?
如今,王爷赶回长安,自然是要将原本便属于他,全都夺回来。
那守将眼睛亮,忙道:“属下这就去办,王爷只管随属下来!”
——
他们全然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状况,君怀琅也知,薛晏就是因为这个而自责。
他小心地伸出手,拽拽薛晏袖子。
薛晏慢半拍,才回过头来。
君怀琅对上他眼睛,安抚般眨眨眼,静静看向他。
薛晏顿顿,冲他微微点点头。
他抬起头往马上看去,就见薛晏坐在马背上,手握缰绳,面无表情。
只能看见,他嘴唇抿紧,下颌骨绷成道锋利刃。
那守将不敢再言语。
君怀琅跟在旁侧,也在看薛晏。
他看得出薛晏在忍,隐忍着种愤怒和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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