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许家和云南王有所往来。江西
山林偏僻隐秘，且素有用毒用蛊之人，想必这药，也是云南王提供。
神医却摇头。
“并非。”他道。“此毒，唯独与突厥接壤极北之地才会有。”
薛晏抬头看向他。
便见神医接着道：“
遍阅医书杂谈，同样毒，上
次出现，还是在十多年前。”
说着，他站起
身，寻来自己随身带来包裹，找出他平日里所用银针。
“此毒入骨，想必施针话，可以寻出些端倪。”他说。
薛晏点头，让他自己去做。
这施针，便花近个时辰时间。
薛晏退到外间，让进宝将没处理完奏折并送来。直到暮色西沉，神医才从清平帝寝宫中退出来。
“怎
？”他问道。
神医皱起眉，放开清平帝手。
“确是中毒。”他说。“剂量不小，即便医治，也根本无法根治。”
薛晏问道：“能治到什程度？”
神医沉吟道：“吃三五年药，能勉强开口，动动四肢，也不会影响寿命。但要想像正常人般，却是没可能。”
——
于是，清平帝这日刚醒，就面对着两张极不高兴臭脸。
薛晏心情不爽得很，此时抱着胳膊站在边，脸上没有半点笑模样。神医被他骤然气到，此时也没缓过劲来，往龙床边上坐，神情也臭得很。
清平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恨不得把这两个人狠狠臭骂顿，再让人拖出去揍几板子。
但他动弹不得，也口不能言，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受气。
。
见薛晏来，他朝着薛晏慢悠悠点点头，也没起身行礼。
“你们宫中东西确实好吃。”他笑呵呵地说。“不打算隐居，你随便安排个太医院闲差给，觉得也挺好。”
他向来脾气古怪，能对薛晏这般和颜悦色，已经算是给他极大面子。
却见薛晏沉着脸色，劈头盖脸便道：“来这快，不住你深山老林？”
薛晏问：“在哪里？”
神医看着他。
“燕郡。”他说。
薛晏抬头，便见他在自己面前站定。
“查出来？”薛晏问道。
神医点头。
“此毒药效如此狠辣，且这般隐蔽，并非中原会有毒。”他说。
薛晏问道：“江西？”
薛晏皱眉。
他知道，这个意思，就是自己要长期替清平帝收拾烂摊子。
他自然不情愿，但却是他答应过清平帝。
他道：“尽可能去治。还有，这是什毒？”
神医道：“光靠诊脉，还查不出来。”
神医把将他胳膊拽起来，手便切上他脉。
薛晏站在旁侧。
神医把着脉，停顿半晌，面上神情渐渐变。
他沉吟片刻，也没有说话。
薛晏看出他情绪变化，从靠着柱子上起身。
神医愣，手里点心差点将他噎得翻白眼。
他难得对人和颜悦色几分，却碰个这扎人硬钉子。
这下，他脸色也不好看。
“把千里迢迢地叫来，就是来听你怼？”神医臭起脸。
“快点，病人在哪，看完还要赶着回深山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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