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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棉花糖后,白棠在苏思
苏思远深吸口气,馥郁花香被他吸进口鼻中,恍惚间,他竟然觉得这些浮动花香是从白棠身上散发出来,那样香甜,甜到险腻味道。
海棠是无香,他小妖怪开花样子像是白色海棠,那开花时香味又是什味道呢?
桃花,玫瑰还是牡丹?
他看着眼前少年,看着他桃花秋水般眉眼,而后伸出手,将面纱摘下。
在取下面纱那刻,苏思远忍不住屏住呼吸,可是那些甜腻到险恶香味依然充斥在他五脏六腑中。这样张脸,哪怕是看眼,都能嗅到那种勾人心魄味道。
在他们初遇时,这个男人就是副弱势模样,浑身湿漉漉,动作迟缓,看起来好不可怜。
可是每个人都是有很多种模样,对苏思远来说也是如此。他有无数种模样,可定要分门归类,不过两种。
面对白棠样子。
和面对除白棠之外其他人样子。
就像现在,哪怕心中渴望都要抑制不住,他也不想把不好面展现出来。苏思远就这样用手掌撑着墙面,将掌心按压在粗砺墙面上,维持自己岌岌可危清明。
成浅黄,院里人家种不知名花树,树冠像是大伞,枝桠上开花朵是层层叠叠深深浅浅粉。
苏思远选位置,正好在片树荫下。未名花香似雾似云,笼罩住那处角落。
苏思远只手撑住墙面,将白棠禁锢在他与墙中间。男人高大身躯将白棠遮得严严实实,不要说是面容,连衣角都露不出来。
这个姿势学名叫“壁咚”。
但是对妖怪来说,却有不同意义。它是彰显领地所有权,还是象征着守护含义——
所以,只有他个人能看到。
“吃吧。”苏思远将视线移开,落在少年手中棉花糖上,“都要化。”
男人声音有些低哑,像是被研磨糖块,在研磨过程中抽出细长糖丝来。
白棠这想,就觉得他耳朵也吃到棉花糖。
真是想想……就让人耳朵红呀。
真好想亲口。
心中树懒可怜巴巴地举起爪子,和象征理智大树讨价还价道,“就亲口。”
树叶沙沙作响,“不行。”
“那悄悄地亲,快快地亲,轻轻地亲,他不会发现。”那个树懒委屈地抱住大树,小声地哀求道。
“不行。”大树是铁石心肠模样,然而片树叶却悄然落地,叶面上写着,想亲棠棠。
把最柔软腹部对着你,用最坚硬背部抵御所有伤害。
白棠握住棉花糖,仰起头看向苏思远。这是个背光视角,昏暗光线将面部轮廓模糊,而那双琥珀色眸子却被衬托得愈发明亮。
亮晶晶,闪着星星点点光。像是璀璨星河。
他们距离那近,温热鼻息铺洒在对方脸上,白棠脸上蒙上层薄红,他突然就面红耳赤起来,这种脸红有些没有道理。他觉得是因为这个姿势,苏思远存在感突然变得强势起来。
也许这个男人气场从来都是这样强大,敏锐如蜗牛宝宝们就对他怀有畏惧之心,只是在白棠面前,他收敛气势,装作无害样子,懒洋洋地站在少年旁边,棕色眼眸总是漾着笑意,是温润好脾气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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