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小美人鱼。
是童话故事里，那个在阳光下将要变成泡沫
小美人鱼。
少年好像感受到
发带消失，他回过来头，也许是凝滞在海水中，所以
切动作都变得迟缓起来，好像电影里慢动作播放样。
切都是轻柔缓慢。
就连心中滔天骇浪般惊艳也悄无声息到轻缓。
少年回眸望来模样如同镜头特写，深深印在苏思远脑海。
那些漆黑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有些则如水草般飘荡着。在海水覆盖下，雪白脸失血色，通透皮肤散发着微微光，苏思远忽然想起海妖。
冰冰凉凉柔软触感，让白棠下意识地缩起脚趾，海水被惊出几个小泡泡。
白棠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下，他回头对苏思远道：“花太多，太漂亮。”
是呀，光球已经放不下这
多花花，四周海水好像也装不下，没有朵花是相同，它们是各式各样品种，几千种，几万种花朵全部都在这里盛开。
白棠忽然想要游出去，看看那些飘走花是什模样。
不是戴着金鳞，不沾海水地出去，而是取下鳞片，像条鱼儿样游曳出去。
传说大海上有种邪恶生物，它们叫做海妖，凭借惊人美貌和动听歌喉引诱人类，如果真存在这种蛊惑人心生物，恐怕就是这般模样。
苏思远微怔着站在光球内，遥遥望着水中少年，朵花晃到略尖下颚前，少年微微低下头，淡粉色唇掩在花瓣下，他看起来好像在轻嗅花香。
这些都是错觉，海水中是不能呼吸，可是这个画面太美，美到让人产生这样错觉，并且心甘情愿地相信。
少年纤细修长手指捧起艳丽花，他好像十分高兴，于是眉眼弯弯，出来清浅笑来。
彼时恰好有束光照下来，射进昏暗海水中，照亮少年半张脸，粼粼波光，澄澈光亮，苏思远忽然觉得眼前之人不像是海妖。
这种想法来得莫名其妙又理所当然，让人心动不已。白棠将金鳞和锦囊取下，放进小贝壳里，而后把手伸到光球外面，彼时海水中正好有朵花擦过指尖，摇摇晃晃飘到远方。
白棠忍不住笑起来，他像是在田野上孩子看到蝴蝶，蹦蹦跳跳想要追逐样——
少年深吸口气，穿过淡淡光圈，扎进微凉海水中。
广袖长袍白衣被水打湿，变成透明样子，柔软白绸好像流云在水里飘摇，水波温柔地冲刷着衣摆，漫过柔顺黑发。
绑在黑发上发带被水力量解开，打个圈儿漂走，没有发带约束，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发尾顺着不定向水流波动，四处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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