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僧帽水母就露出个像哭样笑来。
他曾经这样想过,如果有朝日白棠先走,他定不会像僧帽水母这样狼狈。
因为白棠肯定不喜欢看到他那样狼狈模样,他要把切安排妥当,再去安乐死。这种想法极端而偏激,却是他内心最真实想法。
他想好切,却独独没有想到,先离去那个人居然是他。
居然是他。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个叫做单以蓉人类去世,那是个在人类社会有着巨大影响力人,可影响力再大也与他无关。
他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那天僧帽水母身黑衣,捧着本实体书坐在花园里。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而僧帽水母头顶却浮着小块乌云,而后下整天雨。
作为个大妖怪,僧帽水母情绪太过激烈时,是会影响到外界环境,比如那天小块范围太阳雨。
被雨淋到地方那小,小到只有僧帽水母人淋成落汤鸡,湿漉漉头发紧贴着脸侧,浑身湿透着坐在原地,翻开那页纸面上字体,早已被雨水模糊看不清楚。
然而下刻,老和小这两个对立词忽然浮现在他脑海中,他愣瞬,低头怔怔地看着少年模样。
那是充满胶原蛋白脸,两腮还带着点不明显婴儿肥。
心忽然悬空。
很多年前少年曾经问过问题,再次回响在耳畔:
“如果有天……你爱上个寿命短暂妖怪,你要怎做?”
怨言,然后少年就眼尖得发现他手上那根白头发。
“这是什?”墨绿色眼眸里是干净懵懂。
“这是白头发。”苏思远低头柔声道:“今早刚发现。”
少年小脸皱成团,苦大仇深地盯着那根白发,仿佛要把对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让它再也不敢出现。
怎会这样可爱呢?
为什是他?
为什不能是他?
心像是被刀剜去,肋骨环绕地方空荡荡,什也剩不下。
苏思远将公司转让给他人,如白棠所愿地退休。他对白棠说,自己想要去植树,将树种满全世界。
其实只是找个冠冕堂皇借口,和白棠在世界各地旅
彼时正好是蜗牛宝宝们放假日子,迟瑱蹦蹦跳跳路欢腾地跑过来,看到那处太阳雨,欣喜道:“看呀!小彩虹!”
小小太阳雨下,有道弯弯小彩虹。
年纪尚小迟瑱还不能理解死别,在他看来,笙淼姐姐之所以变出这个太阳雨来,肯定是为制造彩虹。
毕竟小彩虹这漂亮呀——
“和笙淼姐姐眼睛是个颜色!”迟瑱笑道:“笙淼姐姐,你眼里有彩虹呀~”
寿命短暂妖怪。
到底谁才是寿命短暂那个妖怪?
知道吗?不知道吗?
可问题答案已经很明显。
瞬间寒意,灭顶齿冷。
他小妖怪。
苏思远说好多哄人话,他这多年和白棠相处下来,情话技能已经满点,会儿就把少年逗喜笑颜开,赖在他怀里说些俏皮话。
比如“那以后就不能再叫你为苏先生,要称呼你为苏老先生~”
他失声笑出来,用手掌轻轻抚摸过少年柔顺黑发,而后道:“好,白小先生。”
气氛温馨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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