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白棠
唇，轻轻碰
下对方唇瓣。
黄褐色眼眸瞬间不可置信地睁大。
白棠将脸贴在对方胸膛，倾听着对方有力心跳声，砰，砰，砰，那是蓬勃生机，而不是衰老身躯里传出来微弱声响。
多少次夜里，他爬起声来，将耳朵贴在苏先生胸膛，或者是将手指放在他鼻下，仿佛不这样，他那颗悬空心就不能放下。
他很害怕入眠，很害怕苏先生有天忽然就无声无息地躺在他身旁
可是此刻他太累，意识已经陷入无尽漩涡中，什
理智都消失不见，只能内心失而复得狂喜。他不顾切地用力抱住面前人，抱得那样紧，像是怕对方随时会溜走样。
少年被抱住后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紧张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怀里青年，黄褐色眼眸里全是懵懂。
他刚刚洗筋伐髓结束，虽然变成人形，可是灵智还没有全部开启，所有切都在慢慢苏醒，也许过今夜，他就能像个正常人样，听到面前青年在说些什。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头雾水懵懵懂懂地听着“苏先生”这句话。
什是苏先生？哪个苏？哪个先？哪个生？
狐尾在空中飞速抖动，把水花尽数甩出去。
少年刚刚学会直立行走，所以走路不稳，要双手扶着墙面，小心翼翼地挪动着。
空中是浮动着雾气，白棠看不清楚少年面容，头脑是昏昏沉沉，白棠就这样似醉非醉地望向面前人。
那个少年注意到白棠视线，开心地发出撒娇般嗷嗷叫，声音是甜腻温柔，像是粘稠黄油。
他是谁？
面前青年是桃花秋水眉眼，当他抬眸专注地看着眼前人时，水盈盈眼眸好像漾着让人微醺酒液，把少年迷得晕头转向。
淡粉色唇张合，语调是缠绵柔和，像是在说些什情话，也确实是情话：“苏先生，
好想你，你真是个大坏蛋，明明说好，只要吻你，你就会睁眼，可是那天你睡过去，吻你那久，久到你手脚都已经冰凉，你这个大坏蛋还是没有醒。”
水汽越来越浓，凝结成滚烫泪，顺着眼尾无声地流下。
少年看到那道泪痕，慌神，笨拙地伸出手，想要拭去泪痕，可是他手才刚刚伸出去，就被人抓住手腕。
白棠抓住他手腕，在少年茫然目光中，白棠将脸慢慢凑上去，他们之间距离越来越近，那是鼻尖相抵距离，近到连对方呼吸声都可听闻。
白棠模模糊糊有答案，还不等确认，视野中忽然出现张放大脸。
那是张无比熟悉又陌生脸，眉骨偏高，眉眼深邃，鼻梁是高挑，鼻尖翘起个可爱弧度，往下是上扬嘴角，好似时刻都在噙着笑意。
这是张属于少年脸，轮廓虽然柔和，却能隐隐窥见日后棱角。这样面容，如果没有什表情时，是有些冷峻，带着点不近人情漠然。
可是如果笑起来，又是英俊得塌糊涂样子。
“……苏先生。”白棠声线隐隐颤抖，混沌大脑无法思考太多问题，明明有很多不同，如果他清醒时就会发现，面前人眸色是不对，面容更加年轻，还有着不容错认狐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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