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普森手指落在白棠耳廓,他轻轻捏捏那圆润耳垂,凉凉,像是初冬新雪。
兽人之所以说是兽人,兽这个字放在人前面,也预示着他们终究是被兽性支配。
辛普森想到安慰,并不是人类言语,而是更直接、原始、不加修饰肢体接触,就像野兽在舔舐伤口,嫣红舌尖沿着耳廓往下舔,落在雪白耳垂上,舌尖触碰到钻石耳钉样式抑制器。
半晌。
白棠因为那隐秘刺激开始微微颤抖,那如蝶翼般睫羽轻扇,他睁开眼看向辛普森,看向面具后那双浅棕色
是长相吗?
指腹轻柔地抚摸过白棠面容,从额头开始,然后是高挑鼻子,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白棠清冷骨相挑不出任何瑕疵,戴上头套后,面容只能说清秀。
可是辛普森看着这张脸,发现自己还是无药可救地痴迷着眼前人,他迷恋对方切,那双墨绿色眼眸好像盛满让人微醺酒液,看眼就要酩酊大醉。
在对视刹那后,那双漂亮眼睛有些疲惫地合上。
“累。”那句话再次在辛普森脑海回响。
肩膀传来不轻不重重量,这点重量对于辛普森曾经覆过铠甲来说,轻到不值提,然而此刻靠在他肩头是白棠。
从未有过温暖又酸胀感觉油然而生,这和他承担家国责任不样,他背负着个国家重量,如果与这些重量相比,那靠在肩头那点重量简直可以说轻如鸿毛,可是对于他心中天平来说,两者重量其实是不相上下,甚至可以说,天平其实大多数时候是往白棠那边倾斜。
特别是白棠那句“累”,瞬间在天平上加沉甸甸砝码,辛普森心在瞬间提起来。
说来也奇怪,他听过那位财务大臣女儿为讨得他欢心,节食减肥三个月最后饿晕过去消息,那个时候旁人告诉他这件事时,他心里毫无波澜。
可是现在白棠那句轻飘飘“累”,却让辛普森尝到揪心滋味。
辛普森不知道是什让白棠说出这句话,耳畔是座如歌忘情歌声,辛普森思索许久,觉得可能是白棠作为新生猫薄荷素人,没有族人,没有安全感,所以想要个依靠。
这种理智想法有着较高可信度,然后心里却升腾起另外个想法,毫无依据又有些自大想法——
他喜欢。
他喜欢,所以他想要依靠。
并不是因为他无枝可依,随波逐流才想要寻求藏身之所。而是亲近他,依恋他,所以才把自身软弱,bao露出来。
不是为国事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揪心,这种难受是被人无意撩拨心弦,悲伤余音能将心尖层层叠叠裹挟。
辛普森偏过头,因为脸上戴着冰冷面具,所以他很克制地和白棠保持段距离,不让冷硬面具碰到对方脸颊。
荧光棒亮光在黑暗中连成片,变成明灭不定波涛起伏光之海。
他伸出手轻轻捧住白棠脸,昏暗光线里,个人面容看不清楚,白棠此刻模样经过伪装,并不是他真容。
其实开始辛普森有想过,自己为什会喜欢上白棠,这种喜欢来得毫无道理,找不出任何理由,他见到白棠那眼,就开始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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