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管透明玻璃舱，宽
米、高两米，舱内装满荧绿色粘稠液体，液体中浸泡着人身鱼尾
女性生物。
她们统赤.裸上半身，相貌和形态颇为相似，脸上戴着类似于氧气罩器具，生命体征还存在但是陷入昏迷。
滕妄走到深处控制台，打开其中管透明玻璃舱，将里面‘人造人鱼’提出来摆放到手术台，摘掉氧气罩，底下脸赫然是‘滕萝’！
不、不对，准确来说，只是五官很像，远不如真正滕萝精致和自然。
滕妄摸着‘人鱼’脸，目光痴迷，随后张开嘴巴就着‘人鱼’肩膀开始吃起来，细嚼慢咽，像在吃生鱼片。
徐琮璋露出轻浅笑，眉眼弯弯。他想，只要是宋卿要求，他都会答应。
——不弄死就好
“咳咳——！”
别墅里，滕妄遭蛊虫反噬，猛地吐出大口黑血，连带指甲、手臂和胸口都跟着裂开，剧烈疼痛差点让他想刀杀自己。
身上伤口还在裂开，像是被人拿着刀子点点割开，割肉放血、年复年。
“抓到人，打顿，然后报警。”
还好他跟警察打过几次交道，‘蛊虫杀人’说法应该会被接受。
宋卿点头：“回家，走吧。”
言罢，他就牵着徐琮璋往家方向走，兀自沉在心事里都忘记松手。
徐琮璋垂眸盯着相握手，视线缓缓上移到宋卿侧脸，左手背在身后摊开，如元硬币大小幽蓝色蝴蝶自掌心飞出，瞬间隐没在黑暗里，循着那抹气息追杀过去。
。
宋卿握住徐琮璋手腕，想想说：“抓到就交给警察，不要杀人。”
“为什
？”徐琮璋垂眸凝视他：“卿卿不喜欢杀人？还是害怕杀人？”
问内容都是废话，谁会喜欢杀人？谁又不害怕杀人犯？
但——
但那嚼肉声响却像极野兽撕咬
这种伤口带来疼痛不是最难熬，更令他恐惧是置身于狭窄黑暗中，不见天日和日复日伤害、绝望，如潮水般汹涌地扑过来，将他包裹其中，让他数次险些窒息而死。
那种痛苦不是他自身经历，而来自于另半心脏主人。
滕妄抓起书桌上笔筒狠狠掷出去，‘噌’声起身拐进地下室，走约莫二十几个台阶终于见到扇门。
打开电子锁，推开门，冷气凝结成霜冲出来，带着股腐朽、空气不通气味，令人作呕。
滕妄忍着这股恶心气味走进地下室，荧绿光芒和各种精密仪器细微运作声相互映衬，为眼前荒诞可怖幕添色配乐。
——所以不是恐惧他嗜杀，而是担心作为神明嗜杀会业力反噬吗？
“不会随便杀人。”
“乖。”
不谈恋爱徐少年果然还是非常萌、非常乖巧！
宋卿如是想着。
“你不是杀人犯。”
“嗯？”徐琮璋尾指指尖勾住宋卿颊边缕发丝，模样看似漫不经心。
“不必要用到杀人方式就可以惩罚到仇敌话，还是别杀人好。”宋卿捏着徐琮璋手指：“这双手沾染血腥太可惜，因为不值得、不划算。”
徐琮璋是巫神祖啊，就算他现在耽于情爱稍微有点不务正业，但作为神明不必要因为别人垃圾而沾染血腥，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业力反噬。
反正在他看来，杀人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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