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琮璋漫不经心
想，宋卿可能以为是安抚，实则是支配和掌控。
“进去吗？”
“嗯。”
当然要进去，徐少年在说废话。
“如果里面有危险还要进去？”
徐琮璋偏过脑袋，金红色眼睛注视宋卿半晌，慢慢弯起来：“看得懂，是鲛人名字。”
啊，变得正常
，刚才是幻觉吗？
“不是鲛人历史？”
“
猜鲛人历史写在石碑里。”徐琮璋伸出手指，指着前面颇为隐蔽门，语气轻得像羽毛落地：“从这里进去，你就会知道鲛人历史。”
“是吗？”
“——！”
巫神祖祭台上图纹！
宋卿此前研究过图纹，早就背下图纹形状，而他此刻就在石碑上辨认出不少
模样图纹！
怎
回事？为什刻印鲛人族历史海底石碑文字和乞罗寨巫神祖祭台刻画图纹模样？！
巫神祖、鲛人族和巫蛊师拥有共同文字？他们曾经相互交流甚至共同生活过？
“如果受伤，记得告诉，不要逞强。”
徐琮璋笑眯眯地回答：“好。”
他挡住身后被鲜血腐蚀地板，没让宋卿看见。
确认没有受伤，行程继续。在城市中心街道仰望石碑时，以为距离很近，真正赶路才发现其实距离非常远，而且坡度很高。
因此到达海底石碑耗费不少时间。
腐蚀洁白鲸骨，留下深黑色丑陋痕迹。
血滴坠落地面之际，十指指腹陡然裂开，瞬间血肉模糊，血珠滚滚低落腐蚀地板，幽蓝色蝴蝶落在指尖变成蛊虫治疗裂开伤口。
徐琮璋淡漠地挥手，大步跟上宋卿。
宋卿停下，回头疑惑询问：“徐琮璋，你受伤吗？”
他闻到血腥味，溶化在海水里，虽然味道很淡，但是绝不会认错。
“会死吗？”
“不会。”
“进去。”
“
“石碑上写。”
宋卿茫然地看向石碑，只有少数几个简单图纹能看懂，中间缺少两个不懂图纹，整句意思就不连贯。
正专注于石碑陌生图纹时，冰凉手掌忽然贴住脖子，然后握住，宋卿无动于衷，他已经习惯徐琮璋触碰。
他不明白这是个极其危险动作，因为脖子太脆弱，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完全控制住他，包括生命。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宋卿太相信他？
宋卿回头问：“你看得懂石碑图纹对不对？”
徐少年认识巫神祖祭台图纹，所以他应该看得懂鲛人文字。
“徐琮璋？”
唔……
徐少年刚才表情有点恐怖，眼神阴沉冰冷得好似脱胎换骨。
人在石碑底仰望，如蚂蚁般渺小，真不知道远古时候鲛人先祖到底靠什堆砌出这座巨大石碑。
巨大石碑雕刻着密密麻麻象形文字，并以贝壳、红藻类磨成粉末涂上颜料，不知用什手段竟没有被海水冲刷褪色。
宋卿靠近，盯着石碑上象形文字，觉得有点熟悉。
在哪里见过？
……
闻言，徐琮璋露出丝奇异神情，嘴角勾起来否认：“没有。不会受伤。”
——亲近海底石碑是鲛人本能，但宋卿克制本能，更在意他是否受伤？
没有吗？
宋卿很怀疑，又试探着闻闻，确实已经没有血腥味。
肯定没有闻错，但是血腥味那淡，可能伤口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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