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只被自己吓得耳朵都顺去脑后兔子,却要装出副凶神恶煞模样。
……也是,给自己下药,他恐怕还没这个胆子。
霍无咎静静地看着地上府医,片刻之后,他从怀中拿出个小瓶,将颗深褐色药丸丢到地上。
“颗可抵三月。今日之事,个字都不许说,三月之后,再来找拿药。”霍无咎说。
周府医连忙将那药丸捡起,塞进嘴里。
分明坐是架简陋至极木椅,那通身气度,却像是坐在王帐中虎皮上般。
他垂眼看着周府医,道:“此药不出刻,便可腐蚀五脏。趁着手里还有解药,说吧,他们派你来,究竟是要做什。”
周府医痛哭流涕。
“小实在没有骗您啊!”他腹内灼痛已经让他吓得浑身颤抖。他又急又怕,狼狈地把捞过丢在旁药箱,哆哆嗦嗦地翻开给霍无咎看。
“小是真得命令,来给您瞧伤啊!这些皆是伤药,您若不信,随便味,小都能用在自己身上,给您作证呐!”
虽说他昨天表现与传闻中不符,但那传闻也不会是空穴来风。所以,靖王若想放松自己警惕,再对自己加以控制,那最好方式,便是借医病之命,给他下药。
霍无咎看着那抖得像筛子般府医,目光冷淡,不为所动。
“那就张嘴。”他淡淡命令道。
府医颤巍巍地从命。
下刻,颗药丸骤然落入他口中,不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人紧紧捏住下颌,往上猛地抬。
喉咙。
“他让你来干什。”他偏偏头,垂着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面前人,问道。
周府医哆哆嗦嗦地实话实说:“小就是奉潜山公公之命,来给您治伤啊!”
霍无咎冷声:“说实话。”
周府医眼泪都要掉下来:“就是实话啊!”
“既是看伤,那就起来,看吧。”
霍无咎淡淡说着,垂眸看眼手里小药瓶。
他身上拢共只有两味药。他入狱时,押解他士兵是父亲旧友娄钺旧部,故而搜查随身物品时放水,让他得以留下点保命东西。
其中味,可在重伤时快速止血,但下咽之后会五脏剧痛,大约半
说着,他手忙脚乱地将那药箱里东西倒出来,就要个个打开给霍无咎看。
霍无咎静静看着他。
这回,他相信这人话是真。
竟是真来给他看伤?
不知怎,他眼前浮现起昨夜红烛之下江随舟。
药丸落入他腹中。
府医瞳孔震颤,立时,他便感觉到种剧烈灼痛,从他胃里升起来。
他面前,那个俊美如神祗将军,慢条斯理地收回木片,撑着膝盖坐起身。
那双眼,沉黑如汪深潭,平静无波,恍如地狱中拿人性命无常。
他靠回轮椅靠背上。
霍无咎凉凉地上下打量他遭。
不似作伪,但也不排除装可能性。
方才,此人来,说他是府上大夫,霍无咎心下便有猜测。
景帝是个蠢货,靖王却不是。景帝捉他,只想折磨来玩儿,可靖王,却不会只有这点目。
他若是按兵不动,定然会有所图谋。而靖王可能会想从他身上得到,要是梁军情报,要便是想利用他对抗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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