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话说得直白,且头头是道,看便知,平日里原主所获得消息,都会同这二人共享,这两个人对他来说,是极其值得信任。
不过前提是……他们没发现,靖王已经被另外个人掉包。
因此,江随舟颇为谨慎,将他们所说话,连同那几位大臣名字谨慎记下后,便点头言简意赅道:“本王知晓,今日也知会过齐大人。”
二人纷纷点头。
接着,江随舟便简略地将朝堂上其余几条奏报告诉他们。也幸而后主是个大昏君,上次早朝也没谈什有用事,因此江随舟也没大费心神。
方才他在书房里翻资料翻得投入,喝水都忘,这会儿往这坐,才觉得口干舌燥。
江随舟喝两口茶,却听房中片安静,那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他放下茶杯,朝他们看过去。
就见坐在侧徐渡不急不缓地开口问道:“此次宗庙修葺,虽关乎不大,却是礼部几位大人极力争取来……如今,已是被庞绍夺走?”
他面容平和,神色也淡然,单简单几句话,就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今日朝堂之上,庞绍可有何动作?”
江随舟被顾长筠句话问懵。
他想过多种可能,却没想到,这狐狸精不是狐狸精,那露水姻缘也不是露水姻缘,这两个人,竟是原主以妻妾为名,养在府中幕僚。
时间,许多事都明朗许多。
原来,原主所谓“断袖”,是装出来。不必想也知道,装给后主和庞绍看,便可以掩人耳目、降低他们对自己顾虑;而所谓因他残,bao阴狠而死妾室,想必都是被旁人塞来试探他眼线,故而惨死在他手中。
这二人便自然地同他讨论起来。
他们所考虑,都是在此朝局之下,庞绍会怎做,他们又有什机会能从中作梗、顺带获利。江随舟渐渐看明白,这两个人想必就是原主智囊,替他分析推断之后,再由他作出决断。
而原主因着势单力薄,因此与庞绍作对时,手段也不怎光彩——比如修宗庙那件事,原主打算就是也从里头贪污,跟庞绍区别,也就是钱落在谁手里。
江随舟倒是理解他。毕竟朝廷到这样地步,味保持正直干净,是根本没用。
江随舟便认真听着他二人说话,将有用信息记下来
江随舟不由得放松些:“陛下开口索要,别无他法。”
旁边,顾长筠开口道:“他既借陛下之口,王爷确难以拒绝。只是可惜,银子又要落到庞绍手里。”
徐渡道:“此后还有机会,静候便可。但是礼部诸位大人,王爷可安抚好?”
顾长筠点头:“确实。那几位大人此番替王爷争抢,从中做不少事。若是惹恼他们,王爷这些时日同他们来往,都会成为他们手中王爷把柄。”
说完,两人纷纷侧目过来,看向江随舟。
江随舟时竟有些佩服原主。
忍辱负重、心思缜密,想来若是坐上皇位是他,景朝也不会灭亡得这快。
他边缓缓在正中太师椅上坐下,边消化着突如其来巨大信息量。
片刻,他斟酌着词句,简短开口道:“他借皇上之口,向本王要回修葺宗祠之权。”
说完,他拿起桌上顾长筠才给他倒那杯茶,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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