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潜山忙答应下来，便道：“来人，将她二人拖下去，先赏
顿板子，明日连着卖身契并送还给人牙子，该卖哪儿去卖哪儿去！”
那两个侍女哭喊着被拖远
。
江随舟却顾不上她们。
因为他进房，就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四下皆是灰尘，早弥漫进空气中。只呼吸下，江随舟就感到自己脆弱
肺叶受到重击，时咳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眼泪也漫上眼眶。
片刻之后，才见两个侍女从旁侧房中匆匆跑出来，看那模样，竟是已经歇下。
见他们来，二人面上皆露出惊讶和畏惧，急匆匆地上前来，便在江随舟面前跪下：“……王爷！”
江随舟拧起眉头。
他虽对古代尊卑观念尚且不习惯，但却知道领工资就要办事，更不能欺负自己雇主。
她们这样，分明就是在欺负霍无咎。
怎
可能记不清？前几日，自己问王爷霍夫人住哪里时，王爷眼神可是冷得吓人，特意说让把霍无咎丢远些，不要让他看见呢。
不过……
想想王爷早上模样，孟潜山心里也有底。
王爷从前讨厌霍夫人，那是因为没见霍夫人面。
如今王爷和霍夫人过夜，今早态度就变，那之前厌恶，在这样宠爱面前，自然作不得数……
稀可以看见破损窗棂和窗纸，在微风下簌簌地颤动。
……这哪儿是能住地方啊！
将他赶到王府最角落地方，分给他这个破房子住，看就知道，原主恨不得霍无咎辈子不要出现在他面前，甚至在刻意难为他，要他在王府里没好日子过。
想来也是，虽说原主在南景举步维艰，却也仅限于和后主与庞绍夺权。而霍无咎对于他来说，是叛贼，是永远不会考虑拉拢敌人。
——他哪儿知道三年以后，霍无咎会干什呢。
跟在后头下人们被吓坏，手忙脚乱地跟进来，又是搀扶又是倒茶。可这房中连个能
旁边孟潜山觑到他这神色，忙厉声开口道：“门口怎连个守夜都没有，就这般撂下主子去睡？把你们分来，是让你们来伺候夫人，还是来当主子？”
两个侍女分毫不敢抬头，个劲地磕头认错。
江随舟抬手揉揉自己额角。
他是看出来，野史之中原主身死，不光是因为他自己求生欲差，也是全府上下都在捧高踩低，硬要他和霍无咎结下深仇大恨才算完。
他摆摆手，淡淡道：“你处理好。”便转身进房。
孟潜山路小跑，跟在江随舟身后。
这院子不光地势低，府中活水也是从这儿引进来。进院子，江随舟就明显感觉到阵湿冷，连吹在身上风都冷几度。
……实是这病弱身体过于敏感。
他径直往正中房里走去，却见廊下个人都没有。
不等他说话，孟潜山便先开口。他扬声道：“这院中人都哪儿去？”
江随舟时间心情有些复杂，不由得在心中感谢番自己那两个“妾”。
要不是今天来得及时，想必自己又要背上原主锅，在霍无咎账上被记笔。
他在心里叹口气，嗯声，道：“随口提，记不清。”
说着，他便抬步往院里走去。
旁边孟潜山却是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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