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舟能听出来,孟潜山声音都在打颤,看便是在害怕。但他却硬拦着自己,低声说道:“是不是霍夫人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便欺凌于您?王爷莫
他大概解。昨天约他去喝酒二人,都是工部小官。想必要送给他信息,多半和宗祠修葺之事有关。
他收信封,嗯声,便转身要走。
却在这时,孟潜山居然步上前,将他拦住。
江随舟皱眉看他,便见孟潜山脸义愤填膺。
“霍夫人怎能让您睡坐榻呢!”
江随舟顿顿,忽然抬起手,示意孟潜山先闭上嘴。
他看到床榻上霍无咎。
此时天色只微微亮起点,还远不到起身时候。霍无咎看起来睡得正熟,想必他们二人交谈,会吵醒他。
孟潜山顺着江随舟视线看过去,立马然。
江随舟起身轻声道:“出来说。”
果真,他这夜睡得极好。
这坐榻也并不是多舒服,但连着两日都几乎彻夜未眠,早将江随舟精力熬得所剩无几。因此,他沾枕头,便沉沉睡去,夜竟是连梦都没做。
直到天色渐明。
江随舟睡梦之中,只觉有人小心翼翼地拍他。他睁眼,便见模糊晨光里,站着脸震惊孟潜山。
江随舟顿时被吓醒。
念:只要霍无咎不提,有什可尴尬?不尴尬。
不过这洗脑洗得并不成功。此后大半个时辰,他都看不进去手头书,不停地复盘刚才事。
自己傻子似捏枕头模样,霍无咎应该没看见吧?方才听到那声,是轮椅响动,他那时候刚出来,没看见自己在干什也不定……
江随舟在心里天人交战,恨不得将手里书盯出个窟窿,却没注意到,在床上躺下霍无咎,轻飘飘地看他眼。
将他那低着头、死死捂着脸羞恼模样,也全然看在眼里。
江随舟有点无语。
还问!刚才都打断你让你不要说,你还问!
他淡淡道:“是你该管?”便要转身进屋。
却见孟潜山脸视死如归。
“奴才不该管,但王爷身体这般病弱,怎能由他欺人太甚!”
孟潜山连忙悄悄地跟在他身后。
他们二人直走到卧房外,关上门,才重新开口说话。
“什事?”江随舟问道。
就见孟潜山将手中信封递给他,道:“王爷,这是昨儿个夜里约您吃酒两位大人,今早天亮之前托人偷偷送来,说本是打算昨日亲手交给您,但您身子不爽,便赶在今天送来。”
江随舟接过信封。
他坐起身来,就见孟潜山躬身站在他面前,手捏着个信封。他脸惊讶,看看床榻,又看向江随舟,支支吾吾地开口:“主子,您怎睡在……”
江随舟咬牙,压低声音打断他:“有事?”
这孟潜山哪儿都好,就是人呆些。
哪儿有眼看着自家主子睡沙发,还要问主子“怎睡在沙发上”啊!
孟潜山闻言愣愣,将信封递到江随舟面前,道:“这是昨儿个夜里……”
披着狐狸皮兔子,不小心露出短短小尾巴。
霍无咎唇角动动。
——
直到夜深。
躺在床榻上霍无咎直没动静,江随舟便径自熄灯,拉过条毯子,便在坐榻上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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