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基第年办宴时,先帝刚死未满年,临安皇宫也只建半,正是兵荒马乱、国库空
霍无咎看那窗子眼。
……也不知道怎会虚弱成这样,阵他都没感觉到风,就能吹得那人直咳嗽,咳得泪眼汪汪。
就这,还想着要保护谁呢?
——
第二日醒来,江随舟只觉神清气爽,从没睡过这好觉。
权衡片刻,江随舟还是相信霍无咎为人,干脆吃那药,在床榻上躺下去。
太舒服,怎会有床这种东西呢?
江随舟本就累得头晕,拉上被子没会儿,便遁入梦乡。
他没看到,在他迷迷糊糊睡过去时,坐在坐榻便霍无咎,静静看他眼。
……看着精明,敌人给药,居然没弄清楚是什就敢吃。
床榻宽敞,被褥厚实,所用锦缎也厚重柔软,光摸摸,便觉得半边魂魄都要陷进去。
江随舟时间竟有些感动,毕竟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还不知道睡床是什感觉呢。
他原本想要推辞、让那位残疾人回来睡床心思也因此歇下去。
——既然是霍无咎让给他,那睡晚也没什,算不得他欺负人。
这想着,他便动手拉开被子。随着他动作,放在桌上小物又映入他眼帘。
江随舟觉得,霍无咎应该不至于想要毒死他。
但是……他给自己吃药做什?
他狐疑地看向霍无咎,时没动。
恰在此时,阵微风从敞开窗外吹拂进来,分明是爽朗暖风,却吹动江随舟身上水汽,使得他剧烈咳嗽起来。
他咳得很凶,想来是因为免疫力本就低,今日又受累,身体便更弱。
也不知道是终于睡到床上原因,还是霍无咎给他那颗药原因,总之,江随舟这天醒来,只觉气息都顺不少。
不过,礼部事务,该做还是要做。
江随舟研究过景朝礼制,知其繁琐,却没想到真做起来,竟这般麻烦。
全是因着后主铺张奢靡。
这几日因着要比对各项细节,江随舟拿到前两年后主举办千秋宴书册记录。
他放在桌上那颗药,正是他从狱中带出来。这味药最是提气补血,他在狱中疼得神智混沌时,会吃颗,用以吊住性命。个月下来,他手里药也没剩下几颗,上次用以恐吓周府医,还用掉两粒。
他看见,床榻上江随舟已经沉沉睡去。
……笨点儿。
他抬起手,将桌前烛火熄灭。
时间,卧房落入片静谧黑暗,只剩下微风吹拂下窗纸,静静地鼓动着。
他目光落在桌上那颗药上。
这……到底是什药啊?
江随舟心里没底,看看药,又看看言不发霍无咎。
他不大想吃,毕竟他连那是什东西都不知道。但是他又知道,霍无咎即便想要毒死他,也不会用这直接办法。
万人家是片好意,自己不吃,惹他不高兴怎办?
待他片刻之后止咳,已是嗓音沙哑,眼睛里也蒙上层水雾。
他恍然之间抬起眼,透过朦胧雾气,就见窗户已经不知被谁掩上。
霍无咎正坐在窗下看书,眼都没抬。
江随舟顺顺气息,讪讪地去床边,在床沿上坐下。
……他床,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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