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绍笑着点头,嘴上却说:“臣也不过是猜测。”
后主眼中顿时迸射出兴奋光辉。
“那还不快去,让人去查!”他道。“此人身为臣子,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朕头上,你说,他这算不算欺君罔上,算不算想造反?”
后主越说越兴奋,像是能立马将江随舟原地处死般。说到这儿,他兴奋地把将手中牌摔在榻上,道。
“舅父,这事由朕来查,可好?”
“为什?”后主面露疑惑。
便听庞绍说道:“陛下可知季攸?”
后主想半天,才勉强回忆起这个有些耳熟名字:“啊,就是那个贪朕银子官?”
庞绍笑着点头。
“他受押那天早上,靖王便匆匆赶去刑部大牢,私下见他面。”庞绍说。
“靖王殿下并没发烧。”那太医说。
太医前来时,后主正由庞绍陪着打马吊。听着这话,两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那是怎?”庞绍放下手中牌,沉声问道。
便听太医接着道:“虽未发烧,却是卧床不起。臣探过靖王殿下脉搏,当是惊悸不宁,外加酗酒受寒导致弱症。”
听到这话,庞绍沉思起来。
后主这几日心情确实不错。
虽说最近朝中闹得乱七八糟,整个礼部都被翻来覆去地检查遍,连带着朝堂都有点混乱。但是有他舅父替他处理,这种杂事即便捅破天,也闹不到他面前。
所以,礼部捉拿什*员,他并不关心。
不过,倒是他舅父同他说,那*员贪墨千秋宴钱款,乃是对他极大不敬。所以,那贪污*员,必须要严惩。
严不严惩,后主并不放在心上,反倒是他舅父为补偿他,偷偷寻来两个扬州城瘦马,改名换姓伪装成官家女子,塞进他后宫里。
庞绍看向他。
他最是知道,他这位陛下有多痛恨他那个五皇弟。
当年先帝子嗣不丰,接连好几个皇子都幼年夭折。唯独那宠妃生老五,生下来便养在先帝膝下,被百般呵护,因此半点没有受害。
反倒是那时陛下,虽为嫡子,在先帝眼中却如同透明
后主皱眉:“然后呢?”
庞绍笑着看向他。
“然后,靖王殿下便冒雨独自去酗酒,没两日,便病倒。陛下,您说他这‘惊悸不宁’,会是因为什呢?”
后主想半天,脸上渐渐露出几分惊喜。
“你是说……他肯定也贪污,怕查到他头上去?”
旁边后主不满道:“那他为何上报给朕,说是发热?病成这样还有功夫骗朕,他真是好大胆子……”
却见庞绍抬起手:“陛下。”
“舅父?”后主看向庞绍。
便见庞绍沉思着脸上,渐渐露出几分笑意。
“若臣没有猜错……这其中隐情,恐怕更值得陛下欢喜。”他说。
风月之地出来女人,自有番良家女子没有风情。因此,这几日醉倒在温柔乡里后主觉得,那既然他舅父说要严惩,那准没错,严惩便是。
接着,没过两天,又有件更大好事传到他耳朵里。
他那个痨病鬼五弟,忽然发高烧,床都起不来。
听到这话,后主高兴得立马从温柔乡里蹦起来,派太医赶去靖王府,想看看这遭,能不能要他弟弟命。
没多久,太医回来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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