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狐狸般勾人眼睛里,泛着几分满意笑意。
秦柳似乎这个时候,才回过味儿来。
似乎这位气势汹汹赶来,朝着霍无咎兴师问罪靖王,根本就是虚晃枪。
他今日来,就是来替霍无咎收拾她。
但切却又那般顺理成章,使她有苦难言。
方才同那女子接触,聊几句,她就看出来,那是个高门大户娇养出小姐,嫁夫家又宠她,平生没吃过什苦,心思单纯得像张白纸。
果然,听到靖王点她名,那位世子夫人傻眼,时间看看靖王,又看看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
“方才就是……”她小心开口,不知该怎说。
便见靖王淡淡冲她笑笑。
“夫人如实说便好。”他说。
她知道,男人嘛,最是吃这套。
她只要示弱,成挨欺负那个,便要引人心软。男人心本就是偏,旦软,便会愈发地偏。到那时,她说什,他不就信什?
擦着眼泪功夫,秦柳还不忘偷眼觑向江随舟。
却见那位靖王殿下,像是压根没看见自己眼泪般,从大氅中伸出只修长纤细,白得通透手,接过旁边太监递上热茶,慢条斯理地喝口。
“不想说算。”他淡淡说道。
她听见那位靖王殿下开口。
“说说吧。”他说。“出什事。”
秦柳这才如梦初醒,忙看向周遭人。却没想到,她只愣愣地看靖王殿下几息时间,那位从进园子开始,便对她个眼神都欠奉霍夫人,居然看她。
目光冰冷,眉头也是皱着,垂眼看着她,像在看什脏东西。
秦柳深吸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
回府马车上,只有车轮发出碌碌声响。
江随舟靠在马车车厢上,气息尚有点喘不匀。
实是他直到今日才堪堪能下床,陈府不大,连
那夫人犹豫片刻,还是小声说道:“也没什,就是秦姨娘没站稳,往霍夫人身上靠,被霍夫人躲开,便头摔进湖里去……”
“是这样吗?”便听靖王接着问道。
周遭夫人们面面相觑,没个反驳。
秦柳心都凉到脚底。
她看见,靖王淡笑着冲那位夫人点点头,接着看向她。
秦柳愣。
便见那位殿下将茶往旁侧放,抬手往人群里随意地指,便点个夫人,缓声道:“请这位夫人来给本王讲讲。”
秦柳彻底傻眼。
她竟是忘,眼前这男人,是个不喜欢女人男人。她这套戏,分明是演给瞎子看。
她匆匆回过头去,便见他指向,正是安国公世子才娶妻子。
靖王殿下既然来,那事态发展便定会变化。至于是发酵得更加严重,还是大事化小,那便要取决于靖王态度。
如今看来,靖王深恶霍无咎,想来只需自己添把火,便能让事情发展得更严重。
她吞口唾沫,壮着胆子甩开两侧侍女,迎上前去,在江随舟面前跪下来。
“靖王殿下。”她双目含泪,盈盈欲滴,哽咽着开口道。“事涉奴家闺誉,虽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奴家却无颜说出口!”
说着,她忍不住般,抬袖拭泪,边擦眼泪,边哽咽道:“不如放奴家去死,反落得身清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