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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江随舟并没问出个所以然来。霍无咎看那信片
江随舟不解地眨眨眼。
梁太子?
当今北梁皇帝膝下子嗣单薄,总共只有三个儿子,其中两个还死在战场上。正是那场让梁军险些全军覆没浔阳之役,使得霍无咎之父与昭元帝两个儿子身死,还让昭元帝存身旧伤,此后便直体弱。
而他那唯剩下儿子霍玉衍,也在战场上落下病根。他继位之后不过两年,便因病而死,死时刚过而立之年。
也就是说,这方印章,是霍玉衍。
江随舟从袖中拿出拓印出信,递给霍无咎。
便见霍无咎展开信封,将其翻阅通,最后将目光落在信尾那方印章上,片刻没有言语。
江随舟看见,他木质顿顿,在印章边缘处微不可闻地摩挲几下。
“怎?”他忙问道。
片刻之后,霍无咎才开口,再开口时,嗓音已经染上两分滞涩哑。
“顾长筠不过爱玩闹,你不要放在心上。”他说。
霍无咎拉起被子,盖住自己腿,嗯声,道:“无妨。”
江随舟叹口气,拿着书册坐到床边,道:“也幸而你大度,他今日闹得太过些。”
霍无咎神色镇定而平静,就像刚才出言撩拨拱火根本不是他般。
便听江随舟接着道:“方才徐渡来,是因为从赵敦庭那里果真搜出书信。”
,他原想噎他两句,让他从寻开心变成自找难受,却没想到话刚说句,便听到房门外江随舟脚步声。
他只得转攻势,将顾长筠逼到进退两难,不得不发作地步,顺带将自己从中择出来。
只是下意识地,不想在靖王面前留下坏印象。
反倒让顾长筠在靖王面前犯错,顺带……
他抬眼看江随舟眼。
“然后呢?”江随舟接着问道。
霍无咎紧盯着那方印,张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来。
他说不出口,这方印,是他堂兄私印,通常极为重要密信,才会用得到。
年少时在战场之上,他们兄弟二人驻守不同阵地,霍玉衍与他通信时,每次都会加盖此印。待他叔父登基,他堂兄做太子,这印便常用于他给外地手下传信所用。
那……庞绍,又是怎仿造出这印章图案呢?
“这是庞绍仿制出来?”他问道。
江随舟点头:“是,有什不对吗?”
霍无咎紧紧盯着那方印记,目光灼灼,像是要将那封信都烧起来。
“这仿制出,是梁太子私印。”他缓缓道。
“分毫不差。”
“赵敦庭?”霍无咎抬眼。
江随舟道:“就是那天你说,齐旻那个弟子,十年前探花郎。”
霍无咎嗯声:“什书信?”
“与北梁信。”江随舟道。“是从庞绍那里拿回去,信做得尤为真,连北梁大印都在上头。”
霍无咎闻言拧眉:“什大印?”
便见坐在窗下江随舟,神情淡漠安静,手下拿着本书却在乱翻,颇为局促,像是他犯什错般。
霍无咎嘴唇向上动动,收回目光。
他这幅极看重他喜怒模样,总会给人带来些不该有错觉。
房中片安静,直到霍无咎喝药,那两人收拾好退出去。
江随舟这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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