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花园时,他让步辇转方向,竟去王府酒窖之中,取两坛好酒,径自抱走。
这大好事,怎能不喝酒庆祝?
待回到安隐堂时,四下已经掌灯。他抱着酒坛下步辇,正径直往正房中走,脚步却顿住。
他站在院子正中,往北边望去,便见
天色垂暮时,最重要消息送进来。
赵敦庭府中搜出书信。
竟是庞绍,接连几封信,以庞绍手下侍从口吻,交代赵敦庭怎步步陷害齐旻,又让他如何以探病借口将庞绍准备好书信送到齐旻书房里。
书信放在房中极其隐秘暗格里,事无巨细,步步,都能跟这些时日发生事对得上号。
赵敦庭看到那书信满脸诧异,直喊冤枉,但铁证如山,他无话可辩驳,被当场关进大狱,将齐旻换出来。
庞绍闻言,淡淡看那人眼。
便见那人正抬头看着后主,等后主发话。
庞绍在心里冷笑声。
还真是个急功近利到没脑子人。自己都发过话,他还要插嘴,想来是想立功想得发疯,反倒失分寸。
不过,反正他与赵敦庭来往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唯点物证也是栽赃齐旻那几封信,早就送到齐旻府里去。即便要查,赵敦庭也不怕查,跟着并查,反而能给他洗脱栽赃嫌疑。
拘在原地,再派兵去抄家?
简直荒唐至极!
但是众人都能看出,是这小子兵行险招,知道齐旻必然要倒台,自己又与齐旻脱不开关系,这才提前将齐旻极其同党卖,反客为主,在后主面前讨好。
时间,与齐旻有所关联朝臣无不露出几分担忧,还有不少人对这人怒目而视,当他背信弃义。
庞绍脸上却露出几分欣喜。
而庞绍试图与后主解释,后主却句都不听,头遭发怒,让人将庞绍拖出宫去。
江随舟知道,因为与通敌无关,所以庞绍虽说陷害朝臣,却不会真接受什实质上惩罚。
但是,他与后主之间裂痕,却会愈加严重,直到无可弥合程度。
这对庞绍来说,是比受罚更严重损失。
江随舟松口气,吩咐徐渡收尾,便离开他住处,回安隐堂。
这想着,庞绍冷冷看那*员眼,道。
“臣时粗心,倒把赵大人忘。”他说。“既是师徒之谊,那便并查查吧。”
——
朝中闹得厉害,送到王府里消息也很快。
江随舟眼看着局势点点往他布置方向走去,悬着心也渐渐放下来。
他知道齐旻人,也不定干净,即便抄不出所谓通敌证据,也能查出些把柄。他弄倒齐旻,正好借此机会,将他势力连根拔起,也好斩草除根,省得那些人还想着给齐旻报仇。
这想着,他步上前,道:“臣亦以为然。通敌之罪不可小觑,陛下不如照此法试。”
后主听到那人进言,本就动心,听见庞绍也这说,便道:“那便照爱卿所说去做。”
立马,庞绍流利地报出好几个*员姓名,都是总与他作对,却抓不住把柄。
却待他说完,那个先前提议*员又道:“皇上,赵敦庭赵大人虽说是检举齐旻人,但他身为齐旻门生,与齐旻向来交好,也不能将他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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