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后主高兴极。
“还真是病急乱投医。”后主懒洋洋道。
那太医连连应是。
便见后主道:“既然好得差不多,便该将他带进宫来给朕看看。朕也好劝劝他,太医院里想要什大夫没有,何必信外头野狐禅?”
旁侧太监意会,连忙赔笑着上前,问后主打算请靖王什时候入宫,他好去传旨。
听孟潜山这说,似乎是他主动要求在那儿住下,可是他却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话,反倒恍惚记得,天旋地转,自己似乎被什人抱起来,不由分说地放在那张床上。
但那番记忆,又像他梦中幻觉。他只觉越想脑袋越疼,干脆揉揉额角,淡声道。
“算,没什。”
肯定是幻觉。他心想。霍无咎腿还残疾着呢,更何况,即便不残疾,他怎会抱自己?
——
他沉思半天,还是问道:“昨天本王是怎在那儿睡下?”
孟潜山闻言,哎哟声:“王爷,这奴才哪儿知道啊?昨儿个奴才直守在廊下,直到三更天,是夫人到门口来说,您要在那儿睡下。”
江随舟皱眉:“霍夫人说?”
孟潜山点头。
“王爷不记得?”
好嘴。”
魏楷连忙闭上嘴,连连点头。
就见将军不再看他,扶着轮椅站起身,缓缓往床榻边走去。他颇有眼色地退到边,拿出李长宁带来药囊,替霍无咎熬起药来。
魏楷清楚地知道,自己刚说错话,惹将军生气。
只是……
后主这段时间直心情不好,也想找点儿乐子。
看江随舟病成什样、再据此揣测番这病秧子大概什时候能死,就是他最大乐子。
于是,没两日,江随舟便进宫。
在那药效作用下,他身体本就显得极虚弱,又因着前两天喝酒醉得厉害,脸色尚没缓过来,因此入宫时,看起来比平日里还要再虚弱几分。
亲王冕服是浓黑
即便已经确定江随舟病得厉害,江舜恒还是没有掉以轻心,每隔段时间,都会让太医来看看江随舟病情。
顾长筠那剂药效力颇好,药效来时如山催倒,使得府中大夫和太医们手足无措。而药力减退时,也是步步地消减,直到维持在个使他身体和脉象显得比从前虚弱些、却能维持日常生活状态。
因此,段时间下来,即便后主给江随舟派来太医医术高明,也并未从中看出什端倪。
这几日,太医回去告诉后主,说靖王殿下病虽好个七七八八,却伤身体根本,如今府上养着几个不知哪儿来山野大夫,替他调理身体。
不过,直没什结果罢。
江随舟片刻之后淡淡嗯声,道:“喝多,确没什印象。”
孟潜山应声。
便听江随舟顿顿,道:“只是……”
孟潜山忙问:“只是什?”
江随舟皱眉思索起来。
他面露疑惑。
他刚才也没说错什啊,将军在气什?
而安隐堂主屋里,江随舟由孟潜山扶着在床榻上缓缓躺下来。
他在自己床榻上睡惯,没想到霍无咎床那硬,晚上硌得他腰酸背疼。孟潜山伺候着他吃些东西,便替他放下床帐,让他再小睡会儿。
江随舟还是有点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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