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咎已经顾不上其他,只得立时现身。
他知道唯有这样,他才能保全江随舟性命,但他也知道,这样话,他双腿就,bao露。
但是他也不后悔。
他垂着眼,状似
说话之间,他已经扯开半边衣襟,露出肌肉紧实半边肩膀。单是他露出这片皮肤上,便有好几道旧伤,都已经结浅色疤。最深那道,横亘过他锁骨,狰狞之中,竟让那流畅硬朗锁骨衬出几分旖旎。
而在他肩窝中,是处还在流血新伤。
那匕首扎得并不太深,却也撕裂皮肉,看上去颇为骇人。便见霍无咎单手将那布条覆在伤口上,咬住其中端,缠几个来回,便以种粗,bao方式将伤口裹起来。
静默片刻,他咬着布条,目光落在自己肩上,对江随舟道:“你不问问,腿是什时候好?”
只有霍无咎自己知道,他低垂睫毛下,还是掩藏几分忐忑。
——
江随舟独自坐在根横亘在地树干上。
霍无咎来去几趟,颇为利落地将地上横七竖八尸体处理个干净。这山中地势险峻,不远处便有道峡谷。霍无咎脚程颇快,不过会儿工夫,江随舟面前便干干净净地片。
片刻之后,踏空声传来,江随舟抬头,便见霍无咎落在自己面前。
他半点都不掩饰自己双腿,席地便在江随舟面前坐下,从自己身上扯下条衣摆。
他就得去猎;皇上要他死,那他也不得不死。
所有人脸上神情都是讳莫如深,唯独后主,缓缓抬头,看向那片森林后远方。
那是被密不透风树木遮盖住崇山峻岭。
他眼中全是笑意。
他自是想杀江随舟,这早不是稀罕事。但同时,祖宗礼法在上,他又不能轻易杀江随舟。
他自江随舟房屋后窗跳窗而出,绕过周遭守卫,这才进山。他前日上山时看准方位,径直便往那处猎场去。
果真,围场之上,庞绍对江随舟动手。
落在江随舟马上那鞭子,是后主抽,但霍无咎清楚地知道,让那匹马发狂,是落在他身上那枚暗器。
这个时候坠马,定然会有生命危险。霍无咎时间顾不上找出使暗器那人,潜入林中去追那匹马,却恰在追上之时,看见江随舟落入早埋伏好包围中。
果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环环,庞绍早就安排好,就没打算让江随舟有半分活可能。
江随舟只盯着他肩膀。
静默片刻,霍无咎低声笑道。
“想问什就问吧。”他说。“盯着看,能看出什来?”
却听江随舟顿顿,嗓音有些飘地说道:“替你包扎吧?”
霍无咎将扯下布条放在江随舟膝上,边利落地解开自己衣袍,边说道:“不用,你又不会。”
不过这次,他舅父答应他。
他舅父保证,这回,谁都不必动手,靖王不会活着回来。
后主远远看着后头山岭,片刻之后像是方才什都没发生般,鞭子甩,便引着马匹调转方向,朝着前头几只分散在草场上猎物小步跑去。
“都愣着干什?”他道。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般,各怀鬼胎地装出副若无其事模样,继续跟着后主围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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