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此时看着这个人,只觉得整个人都招人疼得厉害,没人会不喜欢,也活该自己栽在他身上。
霍无咎目光根本移不开。
直到李长宁直起身,飞快地瞥眼角落里他,继而又像没瞧见似,转身看向孟潜山。
孟潜山连忙上前道:“李大夫,王爷如何?”
李长宁叹道:“公公放心。王爷不
霍无咎抬手挥退魏楷,自按着轮椅,行到江随舟卧房里。
下人们顾不上招呼他,他也不添乱,只静静停在床榻附近处不碍事角落里,看着李长宁替江随舟诊治。
房中灯火通明,比马车上要亮堂多。故而,霍无咎也清楚地看见,江随舟脸色已然烧得通红。
不知怎,霍无咎忽然想起自己刚来靖王府那日。那时他满身是伤,牢房中无人给他看伤,只能由他自己在潮湿阴冷监牢中吊住自己口气。他被送来靖王府,原因他清楚,也做好准备,来此再受番辱。
但他预料中事,全都没有等到,却等到他因着受伤高烧不退时、在灯下守着他靖王。
霍无咎立马看向那个方向。
便见步辇上江随舟不知说些什,孟潜山便连往霍无咎这边看。接着,霍无咎便听孟潜山说道:“王爷放心,霍夫人在呢。”
霍无咎握在轮椅上那只手紧紧。
……当真是个傻子。
行人匆匆将江随舟送回安隐堂,魏楷推着霍无咎也随后进院子。
因着没与后主仪仗同行,他们返程速度便要快多。
入夜时分,马车便停在王府门口。
江随舟已是睡得昏天黑地。
他本就病着,再加上马车晃得厉害,路晕乎乎地回府,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
故而车停下,孟潜山便急忙路跑进去让人去请大夫;霍无咎坐在轮椅上,看着周遭小厮们将江随舟从车中扶下来,送上步辇。
……当真傻乎乎。
他从没有让他为自己做任何付出,即便他们二人站在敌对阵营里,他也向来是人不犯不犯人,不会真将与江舜恒仇怨转加在他个反抗不江舜恒旨意闲散王爷身上。
但是,这人却定要把什都给他,却又偏偏单纯得很,不知道付出太多心力,是会换来对方不该有感情。
霍无咎静静地看他片刻。
不过,这种感情,也并不是真不该有。
安隐堂此时已然是片灯火通明,院里丫鬟们匆匆地来来往往,皆是往正屋中去。
“李长宁已经去,将军放心。”魏楷看见霍无咎直在往那边看,在他身后低声安慰道。
却听霍无咎说:“过去看看。”
魏楷自是知道他要过哪里去,闻言也没有反驳,只听话地推着霍无咎轮椅,到正屋中去。
房中众人皆忙碌着,因着王爷总生病,丫鬟小厮们皆有经验,此时也算有条不紊。
霍无咎竟觉得有些空落落。
许是因着怀里抱个人抱整日,怎也都沾上温度,更何况那人小兽似,窝在他怀里,热气全都喘在他心口上。
这会儿让夜风吹,方才温热半边身子,便乍有些凉。
霍无咎坐在原地没动,直到魏楷上前来替他推起轮椅,才略回过神。
便听得前头孟潜山声音:“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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