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在原地,更不敢抬头。
时间,他只想立马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好让他那些隐秘心思,并全都藏起来,不让霍无咎发现。
毕竟,单恋感觉,怎都让人不大舒服。
故而这几天,江随舟也恹恹,不必去衙门,便关在房中睡觉。五月初五端午节算得上个大日子,不过他病着,府中便冷清,城中渐浓节日气息,也飘不到靖王府里来。
直到这日。
他病好个七七八八,午睡起来,便靠坐在床头看书。房中下人都被屏退出去,时间清静又安宁,只听得见院中树木沙沙声响。
渐渐,日头便斜下去。
那日他病中想法,醒来之后是并没有忘。他早睁眼,身上烧退去,可他盯着自己床帐,脑袋里却全是霍无咎。
他竟然……他对霍无咎动心。
江随舟只觉是自己装断袖装久,装出错觉来。可是他想来想去,他仍旧对男人没感觉,但唯独霍无咎,想起他,似是连心跳都要快上几拍。
……造孽啊!
他时间没主意,只觉得心虚,让他有点慌。他时间不知道该怎面对霍无咎,更不敢直面自己想起他、看到他时那乱得厉害心跳,便干脆装回鸵鸟,将门关,几天都没见他。
他连忙凑上前去。
但不等他说话,他便见自家将军坐在那儿,沉默半晌后,皱起眉来,揉揉眉心。
“魏楷。”他开口道。
魏楷连忙应声:“将军?”
便听他家将军顿顿,有些迟疑地开口说道:“……你帮想想,是哪里惹他生气吗?”
来,唯独靖王手下那个太监来过次,看将军没事,便要退出去。
他们将军终于开口说话。
“你们王爷可还好?”将军问道。
那太监忙回道:“好着呢!李大夫医术高明,几服药下去,王爷便好得差不多!如今只是底子还有些虚,却已经能够行动自如!”
霍无咎停片刻。
就在这时,他听见房门打开声音。他只当是孟潜山,手下翻页书,头都没抬。
“什事?”他懒洋洋问道。
却听见霍无咎声音。
“是。”
江随舟浑身顿。
逃避虽没用,但总归能拖延着,让他暂且能够不直面问题。
眼看着便入五月。
而这几天,他不去,果然霍无咎也没来找他。
素日里向如此。霍无咎性子冷淡,腿脚又“不方便”,便整日在房中待着,都是自己主动去找他。如今自己也躲着他,两人便真见不上面。
江随舟庆幸之中,感觉有点酸酸。
那语气中,竟是两分疑惑,三分小心,听得魏楷只觉自家将军让人夺舍。
他再忍不住。
“……将军。”他说道。“您要是实在想见他,不如主动去找他。”
——
江随舟确存几分躲着霍无咎心思。
“那就好。”他字顿,缓缓说道。
魏楷急得都要跳起来。
他家将军就差把“那他为什不来看”几个字写在脸上。
但是,那太监却似有事要忙,并没注意到他们将军神色,笑着躬身行礼,便退出去。
门关上那刻,阴影落在将军脸上,魏楷心也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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