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婉君抬头,才觉察到今天霍无咎不对劲。
这个人,目下无尘,谁也不放在眼里,招他笑笑难,让他皱眉头却更难。但是,打从今日她进门,霍无咎眉头就没松开过,看向她目光,也极其不善。
她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不知道哪儿招惹到他。
这倒是稀奇。
娄婉君笑声,满不在乎道:“怎不能起来?俩门口碰见,聊聊天怎?”
他点也没有与娄婉君久别重逢亲近,反倒跟七八年前样,那副不把人放在眼里傲劲儿,还是那讨打,让人拳头痒痒。
娄婉君瞪他眼,在他对面坐下来,道:“不过是来看看你死没。愣着干什,不去倒茶?”
后半句,是对站在旁边魏楷说。
魏楷哆嗦,连忙应声上前,给这位姑奶奶倒杯茶。
他属实不敢招惹这位姑娘,甚至对她恐惧,已经要刻在骨子里。
她循声看去,就见轮椅上坐着个高大年轻男人,双腿尤其长,搁在轮椅上颇有几分纡尊降贵委屈。
那人眉目凌厉,侧眉峰赫然被伤疤切断,眉下眼睛如鹰似隼,赫然就是霍无咎。
娄婉君噗嗤笑出声。
“哟,残废?”她笑着走上前,将手里礼品往旁边桌上放,抬腿就在霍无咎轮椅上踹下。
却骤然有道阴影,山似,将她笼罩住。
是性子傲些,他没有恶意。”霍玉衍总这般慢条斯理地劝说她。“你不要同他计较。”
但娄婉君不听这个。等长大些,习武,她就找着要去跟霍无咎较雌雄,就为有朝日把霍无咎揍服,自己当大哥,孤立霍无咎。
结果,姓霍那又冷又傲性子,还看不起她是小姑娘。即便她个个把霍无咎手下小弟都揍服,霍无咎也不稀罕和她动手。
他们二人就这般,由娄婉君单方面地水火不容十来年,直到现在,娄婉君再想起来,都恨得牙痒痒。
她父亲还让她嫁给霍无咎?
只见霍无咎眉头拧得更深。
“他没坐辇
没办法,这位姑娘打小儿跟将军不对付,又揍不着将军,只好揍他们这群小喽啰。虽说他们也不是吃素,但这位姑娘属实厉害,他们每次都打不过,还每次都被揍得鼻青脸肿。
实在不敢回想。
娄婉君喝口茶,正打算略坐坐就走,却听霍无咎说话。
“你刚才怎跟靖王起来?”
语气中竟有两分兴师问罪味道。
竟是本该残疾霍无咎站起来。
高得很,浑身气场也极有压迫感,逼得娄婉君不由自主地退小步。
“你……”她时有些结巴,盯着霍无咎,片刻才找回自己声音。“你装?”
霍无咎瞥她眼,抬腿走到旁边椅子上,坐下来。
“有事?”
还不如杀她痛快。
娄婉君大步走到霍无咎门前,也不敲门,抬腿,门便应声而开。
她转身接过小厮手里礼品,扬扬下巴,道:“门外等着。”便径自进房,又将门踢上。
五间大房子,宽敞极,内饰奢华,家具摆设也是等好,看就知道,霍无咎这家伙在这儿吃香喝辣,根本不用人关心。
她抱着东西,四下打量番,便听见碌碌轮椅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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